皇帝的臉上明滅不定,說:“隻要淩染和玉喬沒有意見,朕自然願意做這個公正人。”
南宮絕一笑說:“既然皇上答應了,那淩染和玉喬今日早些回去準備一番。”頓了頓又說:“明日若是淩染勝了,那麼淩染和采兒的親事定下,婚事延後,若是淩染敗了,那我們就擇個吉日把喜事辦了,如何?墨王兄?”
墨王爺剛剛緩和下來的臉色瞬間一黑到底,說:“皇上,老臣身體不適,請允許老臣先行告退。”
皇帝點了點頭說:“墨王叔快先回去休息吧,多保重身體。”
“多謝皇上體諒關懷,老臣告退。”說完墨王爺就轉身離開了華音殿。
墨王爺剛走,墨淩染也起身說:“皇上,父王身體不適,臣弟不放心,想回去看看。”
“嗯,淩染快去吧,替朕好好照顧墨王叔。”皇帝說。
“臣弟告退。”墨淩染也隨著墨王爺走了出去。
看著墨王爺和墨淩染相繼離開,南宮絕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今日雖沒能達到目的,可也沒失敗,白玉喬有著天和‘小瑾王爺’的稱號,若是沒有南宮瑾,白玉喬絕對稱的上天和第一才子,和墨淩染比,還是有不小的勝算的,他早就想在軍營裏安插自己的人了,隻是一直沒得機會,沒想到今日讓他抓到這麼一個機會。
墨淩染隨著墨王爺回了墨王府,又轉路去了天上人間。
墨淩染懶懶的靠在沒人榻上吃著葡萄,蓮玉將千年沉香點上,蓋好香爐,一股香味彌漫開來。
“主子。您今日可嚇死屬性了。”蓮玉的小臉還沒有恢複過來,帶著一點點後怕說。
墨淩染淡然一笑:“怎麼,還怕你主子吃了你不成。”
“您如果隻是單單吃了屬下,那屬下也就不必害怕了。”蓮玉說。
夜幕降臨,當墨淩染靠在美人榻上昏昏欲睡的時候,門忽然開了。一陣涼風吹了進來。南宮瑾走了進來。看到美人兒榻的墨淩染竟然在睡覺,南宮瑾的俊眉皺了皺。
墨淩染身子未動,眼睛沒睜,語氣中帶了慵懶說:“在瑾王爺眼中本公子這門就是擺設麼?您好歹也禮貌性的敲一下門啊,萬一本公子正在和美人兒幹點什麼不方便的事,你就這樣進來了那多不好。”
南宮瑾自顧自的坐到美人榻的空處,說:“墨淩染,你倒是好本事啊,點著這麼濃的千年沉香,竟然還能想著和你的美人兒幹點本王不方便看的事。”
聽了南宮瑾的話,墨淩染忽然坐了起來,湊近南宮瑾的臉,小聲說:“瑾王爺這是在羨慕本公子麼?今日聽說瑾王爺從不讓女子近身,容本公子私下揣測,莫非瑾王爺有什麼難以啟齒的隱疾?瑾王爺,可千萬不要諱疾忌醫啊,本公子認識一位神醫,專治不舉,陽痿,早泄各種疑難雜症,保證藥到病除。需不需要本公子幫瑾王爺引薦一番啊?”
墨淩染離南宮瑾的臉非常的近,這次是近距離的觀察了南宮瑾一張俊臉由白到黑的全過程,強忍著心花不怒放出來。墨淩染正偷著樂的時候,南宮瑾忽然笑了笑,看到南宮瑾的笑,墨淩染還沒來得及起來雞皮疙瘩就聽到南宮瑾說:“莫非染公子就是讓這位神醫治好的?”
墨淩染的臉色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難看,下了逐客令說:“瑾王爺沒事就離開了,本公子累了,明日一早還有比賽,須得養好精神。”
南宮瑾看了一眼重新躺下的墨淩染說:“你還知道你有比賽啊,那你還能睡的著?本王話都替你說了出去,若是你明日輸了丟了可不止是你和墨王府的臉麵。”
“瑾王爺一向皮糙肉厚的,還會怕丟臉?”墨淩染調侃道。
“墨淩染,本王可是為了給你解圍才說的那番話,怎麼從你身上就一點也看不出知恩圖報的感覺呢。”南宮瑾悠悠的說。
墨淩染翻了個身,側過身去,背對著南宮瑾悶聲說:“瑾王爺,您要是再不走在這打擾本公子休息,那本公子明日因沒休息好,沒有精神而輸了比賽,您可別說本公子不知恩圖報啊。”
墨淩染三番五次的下逐客令,南宮瑾心中不快,說:“本王今日不走了,就在你這睡了,明日一早與你一起進宮。”
墨淩染懶得搭理他,南宮瑾起身朝屏風後麵的沉香木床走去。
半夜的時候,墨淩染披了外袍,爬上樓頂,不眨眼的盯著空中的一枚彎月看,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又回到了榻子上繼續睡了。
南宮瑾雖然躺在床上沒動,卻感知到了墨淩染所做的一切,他實在想不通墨淩染半夜爬上樓頂看一個時辰的月亮做什麼,百思不得其解,剛打算起身去問問的時候,聽到了墨淩染均勻的呼吸,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想著明日再問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