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淩染一臉無奈的說:“那恐怕要讓采兒小姐失望了,淩染的琴藝實在比不上宮裏的樂師。”
“沒關係,無論染公子彈的好不好,在我心中都是最好的。”南宮采兒柔聲道。
墨淩染苦惱的說:“采兒小姐,你這就是在為難淩染了。”
“哎,染公子說什麼為難不為難的話,那也是采兒小姐的一片心意。染公子還是答應了吧,也讓我等有機會欣賞一番采兒小姐的舞姿。”白丞相說,在坐的大部分官員也跟著附和。旁邊的南宮瑾撐著腦袋看向大殿中央,完全就是一副看熱鬧看到低的表情。
墨淩染的目光在大殿裏掃視了一圈,忽然一笑,說:“好,那就不辜負諸位的美意了。”坐在墨淩染旁邊的南宮汐一聽墨淩染答應了,臉色恐沒有那麼好看了。
而南宮采兒見墨淩染竟然答應了,臉上一喜對她的侍女吩咐道:“紅兒,快去把我的琴取來給染公子。”
紅兒將一把上好的紫檀木做的琴擺在墨淩染麵前。墨淩染攏了攏袖子,手在琴弦上隨意撥弄了兩下。南宮采兒看向墨淩染說:“染公子,可以開始了麼?”
“彩兒小姐請。”墨淩染說。
墨淩染手在琴弦上一撥,一挑,一撚,一連串的音符流淌而出。南宮采兒深吸一口氣,剛要隨著音律起舞,隻聽“蹦”的一聲,琴弦斷了。
南宮采兒剛剛伸展的腰肢僵在半空中,一臉受傷的看著墨淩染。
“主子。”身後的蓮玉看到墨淩染手指受了傷,驚呼一聲,連忙從懷裏拿出錦帕遞給墨淩染。墨淩染若無其事的接過錦帕,一邊擦拭著手上的流出的血一邊說:“淩染手拙,實在不會彈琴,采兒小姐這把上好的琴讓淩染給毀了真是抱歉,回頭淩染一定照價賠償給采兒小姐。”
南宮采兒咬著嘴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本來想讓墨淩染撫琴,她跳舞,告訴全天下人隻有她才能配上墨淩染。她父王告訴她墨淩染的師父很有可能是了塵大師,了塵大師以武功,醫術,琴藝冠絕天下,那麼墨淩染的琴藝定然也是非凡的,她這些日子在府裏苦練舞蹈,就是為了今日,卻不想.......
南宮采兒畢竟是個女孩子,遭遇此番尷尬丟臉,墨淩染竟然無動於衷的坐在位子上,一時間南宮采兒委屈的想哭。
南宮絕看到南宮采兒的樣子,當即站來說:“就是一把琴而已,淩染不必放在心上,來人,再給染公子拿一把琴來。”他今日一定要讓墨淩染彈一曲,一是為了采兒,再是為了驗證他的猜測,他曾有幸偶然見了塵大師彈過一次琴,了塵大師彈琴的指法與他人不同,隻要讓他見到他絕對能認出來。
墨淩染抬頭看了看南宮絕說:“攝政王叔,琴弦崩斷,淩染的手也受了傷,雖不是什麼大傷,今日怕是也不能彈琴了。”說完就將受了傷的右手抬起來給南宮絕看了看,鮮血還沒止住。南宮絕的臉色略帶了陰沉,南宮瑾的眼底沉了沉。
皇帝看到墨淩染受了傷的手說:“皇叔還是不要勉強淩染了,淩染如今傷了手,小夏子,快去傳太醫過來給淩染上藥。”
“多謝皇上體諒,一點小傷而已,不必勞煩太醫,淩染回頭自己上點藥就好。今日是七夕佳節,不要因為淩染的事掃了大家的興致。”墨淩染站起來說。
南宮采兒看著墨淩染始終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沒看自己一眼,咬了咬嘴唇,忽然朝皇帝跪了下去說:“皇上表哥,臣妹想請皇上表哥下旨給臣妹和染公子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