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挑了挑眉說:“看來你昨日陪了攝政王府的二小姐一天沒白陪。”
墨淩染唰的一聲打開手中的折扇,很是風騷的說:“那是,本公子風流倜儻,自然是人見人愛。”說完就和南宮瑾一前一後的出了天上人間,臨走的時候墨淩染不忘和青媽媽說:“軍糧的事本公子已經和南宮瑾說清楚了,青媽媽不必擔心。”
青媽媽連忙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說:“多謝染公子。”在一樓看表演的眾人也紛紛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剛才這染公子竟然直呼瑾王爺的名字,就連當今聖上最多能再私下裏稱呼瑾王爺一聲皇弟,更讓他們驚訝的是這瑾王爺竟然也沒怪罪染公子,聽到染公子直呼他姓名竟然還笑了笑。
墨淩染出了天上人間徑直的走向他的那輛千年沉香木打造的馬車,等他上了馬車,馬車朝著墨王府的方向緩緩而行。
南宮瑾看著漸漸遠走的墨淩染,嘴角的笑意也漸漸的淡了,一雙眸子也漸漸變得清冷。等墨淩染的馬車終於消失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的時候,南宮瑾也轉身上了馬車,他的馬車是請天下第一巧匠用上好的金絲木打造的,金絲木的價值絲毫不低於沉香木,金絲木的特點就是利於隱蔽,無論你在馬車裏做什麼,外麵的人即使武功再高都感覺不到絲毫的異常。
南宮瑾上了馬車,對外麵的玄月吩咐了句:“去軍營。”馬車緩緩的朝著城外駛去。
墨王府裏,南宮采兒正坐在前廳裏焦急的等待著。看到一身紅衣的墨淩染從門外緩步走來,興奮立即起身小跑不顧外麵的太陽迎了上去。墨淩染看著跑到自己麵前的南宮采兒擺出一張笑臉,不著痕跡的後退了兩步說:“采兒小姐來找在下有何事啊?”
南宮采兒一邊絞著手中的絲帕一邊說:“過幾日就是七夕節了,采兒想來問問染公子七夕節可有什麼事情麼?”
墨淩染想了想說:“七夕節啊,好像皇上下旨要我和父王去參加宮裏的宴會。”
南宮采兒瞬間兩眼放光,說:“真的麼?染公子也要去宮裏麼?那太好了,采兒也會去,七夕那天父王說要給采兒,給彩兒.......,染公子一定要去啊,不準反悔。”
墨淩染淡淡一笑說:“自然是要去的,皇上都下旨了,在下還不敢抗旨。”
“那我們七夕節皇宮裏再見,采兒先回府了。”說完施了一個禮就往門外走。染公子也回去赴宴,她要回去好好連她的舞蹈,一定要把南宮汐比下去,倒時候.......南宮采兒一邊想著一邊出了墨王府。
南宮采兒離去後墨王爺走了出來,看著一臉笑容的墨淩染說:“你都準備好了?”
“自然,準備了十多年了就等這一天呢。”墨淩染平靜的說。
“七夕過後我就奏請皇上讓你入朝,有我和瑾王爺力爭估計攝政王也不好阻止,你想要什麼職位。”墨王爺說。
墨淩染看著遠方,瞳孔沒有聚焦,過了一會兒淡淡的說:“兵部吧。”
“好,瑾王爺掌天和兵權,你與他互相照應,他一個人掌著天和所有的軍務確實需要人幫忙,以前我把兵權交了是防止攝政王將我和瑾王爺個個擊破,如今你能去幫他分擔再好不過,朝中一切有我,你不必擔心。”
墨淩染看著眼前的墨王爺,人已到中年,鬢角微微染了霜色,忽然一笑說:“我讓人查了朝中哪些官員有把柄在攝政王手裏,是什麼把柄,估計這幾天就會有結果了,等有了結果我直接告訴你。”
墨王爺點了點頭:“那再好不過了。”
墨淩染抬頭眯起眼睛望著湛藍湛藍的天空,嘴角揚起了深深的笑容,若是天空能夠一直這麼藍,海水也沒有被染成紅色,那麼現在的他會是什麼樣呢,會不會也很幸福。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首,他的心願從來就很簡單。可惜,世界上有如果這個詞,卻不會發生如果的事。眼底的黑霧不斷的翻滾,演變成黑淵,透著淡淡的冷冽,像是罌粟一般,有著致命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