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探航夢 我的夢(1 / 2)

探航夢 我的夢

我和“教海探航”

作者:曹春華

1997年,我從教的第三個年頭,我所在學校的一位數學老師在“花果山杯·教海探航”征文活動中獲獎,並作為正式代表遠赴連雲港參加頒獎大會。或許覺得我是可造之材吧,載譽歸來後他繪聲繪色地跟我侃起了頒獎活動的盛況——不僅僅是頒獎,更有名家的引領、“水手”的切磋、同行的交流。我留心了1998年第1期的《江蘇教育》,讀著那篇題為《教海巨浪卷港城》的長篇紀實報道,我的心也激蕩,不由得開始了憧憬和向往,從那時起,我的心底悄悄埋下了“教海探航”的夢。但是我知道,那是真正高手“對決”的舞台。那時我還年輕,於是我用我初入教壇的第一個十年作為向“教海探航”發起衝擊的準備時間。我等待著、積蓄著、努力著,我相信終有一天,我會說:“‘教海探航’,我來了。”

從2004年開始,我與“教海探航”就有了這個一年一度“不見不散”的約定,這一約又是十年,我也成為我所在學校第二個在“教海探航”中獲獎的教師,也是我校迄今為止在“教海探航”中獲獎最多的教師。“十年舊約江南夢,獨聽寒山半夜鍾”,感謝“教海探航”,在一次又一次精神的跋涉中,我聽到了自己成長拔節的聲響;感謝“教海探航”,在她一次又一次深情的召喚中,我越發堅定了自己專業的自覺和信心。雖然僅僅獲得了兩次一等獎,其餘都是二、三等獎,但每年我都會以“教海探航”獲獎作為檢驗自己專業思考的最高準繩,作為自己專業發展目標設置的最高尺度,作為自己最浪漫的期許。現在,參加“教海探航”,對我來說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一項責任。甚至每到火熱的季節,履行“教海探航”之約,竟成為我潛意識中的義務。十年的“相約”“相守”,“探航精神”也成為我行走在教育實踐和研究之路上的最大動力。《用詩的方式教童詩》《慢慢走的風景》《發展才是硬道理》《通向“真”的語文》……一年一篇文稿,不僅記載著我語文教學的心路曆程,串聯起我的語文教學研究,而且這些獲獎的文章更是對我“語文之思”的肯定和鼓勵。“教然後知困”,“教海探航”讓我的視野逐漸寬闊,讓我思考的觸角逐步從自己課堂的小舞台拓展到區域教育相對宏闊的大天地;“寫,然後知不足”,“教海探航”的寫作讓我閱讀涉獵的領地從教育教學的方寸空間拓展到兒童哲學、教育社會學、教育倫理學等廣闊天地;在思考、閱讀、研究和寫作過程中,我逐步學會了論據的規整和論證的嚴密。與此同時成尚榮、王愛華、朱從衛、周益民等諸多師友給了我寶貴的指導:周益民總是把他最新的課堂實錄與我分享,王愛華邀我參加了她主持的“小學語文‘三味課堂’”課題的研究,成尚榮先生交給我“蘇派研究”中的一個項目,於是便有了2012年“教海探航”的參賽論文《蘇派教學:江蘇教育精神的實踐表達》。當然如果沒有近十年“教海探航”的洗禮,我也沒有勇氣去嚐試這樣的選題,即便心有餘,力也是遠遠不足的。

記得2011年吳江盛澤“教海探航”頒獎活動歸來,我便把2012年“教海探航”的參賽論文擺上了議事日程。經過這麼多年的磨煉,“寫什麼”已經不是問題,我以為隻要是教育教學實踐中遇到的真問題,都能變成寫作和研究的好話題,從而能迅速地提煉出寫作的主題。思考越是深入到教育的細部,值得研究的問題自然就撲麵而來。然而,什麼才是我最希望的選題呢?“我還是希望你對‘蘇派’教學的特質和典型人物做些研究。”2012年春節前的一個午後,我收到了成尚榮先生的這則短信。聯想到本年度“教海探航”征文的主題“研究蘇派教學,深化課程改革”,如此貼切,於是方向就這樣定了下來。

我感覺一直欠著“蘇派研究”一筆文債,承蒙成先生抬愛,從2007年我便參與到“蘇派”的研究課題中去,起初隻是做一些“外圍”的工作,然而作為課題組的一個成員,我越來越為自己作為一個江蘇教育人而感到幸運和驕傲,更清晰更明確地知道“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是為了更好地回答“我到哪裏去”——“蘇派研究”,就是在新的曆史時期下,為江蘇教育找到自己的坐標和定位,這應該是每一個江蘇教育人分內的責任。省教育廳領導、省教科院的專家和《江蘇教育》已經從不同的角度、多個層麵對“蘇派”和“蘇派教學”作了專門的研究,指明了方向,也有了許多明確的論斷。我思考的立足點又應在什麼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