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鳳雲和大海趕會回來,車把上掛著幾個小包裹。
鳳雲坐在後座上,不住地回頭看。
鳳雲:那不是小林嗎?他這是和誰趕的會啊?
小林帶著山妹趕上來。
山妹:鳳雲嫂——
鳳雲:小林、山妹,你倆咋湊巧一塊趕會去了?
山妹:我想買點東西,順路讓小林捎我來的。
小林:大娘,我們先走了。
鳳雲:你們騎車快,頭裏走吧。
小林帶著山妹遠去,鳳雲從後座上探了探頭,疑惑地望著他們的身影。
鳳雲;我看,葉子家又要有熱鬧事了。
大海:你別瞎說,不就是趕個會嗎,別刮風就是雨的。
鳳雲:我的話靈驗著呢,你等著看吧。
大海也好像擔心地望了望遠去的小林和山妹。
12、
葉子家翻蓋新房了,所有的舊家具都挪到了東廂房裏,院子裏擺著各種家什。鳳雲、山妹和杏花在幫著辦飯。立秋娘走了進來要幫忙。
杏花:大娘,您就別忙活了,我們幾個幹就行了。
立秋娘:真麻煩你們了!大娘也給你們助一把子力氣。
鳳雲:大娘,這兒用不開這麼多人,您就回去吧。我大爺這一陣子可好?
立秋娘:好,這些年了就那樣。還真是幫不上呢,那你們年輕的忙活,我就走了。
山妹:葉子嫂,小花沒有回來嗎?
葉子:我本來想讓小月給她捎個信,可小月這最近也沒有回來。
鳳雲:可不能回來,請假是要扣錢的。現在蓋房子也簡單,都是承包給建築隊,家裏不就是做個飯嗎?又不用脫坯壘瓦的,小花回來也沒有用,還耽誤了掙錢。
葉子:就是讓你們多受累了。
鳳雲:這算啥啊。
山妹一會兒拉風箱,一會兒切菜。
小林在院子裏閃過,望了山妹一眼,山妹回望了一眼,不自覺地笑了。
鳳雲把這一切看在了眼裏。
13、
晚上,大海躺在床上,鳳雲脫去外衣上床。
鳳雲:我看小林和山妹好像還真有點事。
大海:又怎麼了?
鳳雲:今天,我在葉子家幫著做飯,我看那兩個人的眼色不大對勁。
大海:你就好胡尋思。
鳳雲撇了撇嘴,不搭理大海,拉滅電燈睡覺。
14、
立秋娘屋裏。
立秋爹;房子蓋得咋樣了?
立秋娘:明天就上梁了,現在蓋房子快著呢。
立秋爹:我整天躺在這兒,啥忙也幫不上,還不如死了算了。
立秋娘:你這是又說啥話呢。蓋了新房了,過兩年小林娶上媳婦,咱就能抱重孫子了。你好好活,別胡說。
15、
初冬了,天氣已經有些涼意。
葉子坐在新房子前落枂子,鳳雲走進來,葉子忙拿過一把馬紮讓鳳雲坐下。
鳳雲:葉子,你那枂子有沒有多著的?我的不夠用了。
葉子:我用不了,還剩下好幾個呢,你拿去用就行。
鳳雲:小林這最近幹啥了?
葉子:他還能幹啥,在建築隊上呢,過年時吵著出去打工,我沒有讓他去。
鳳雲:你咋不讓他去呢?
葉子:兩個孩子都走了,我也不放心。
鳳雲:葉子,咱們是好姐妹,沒有說不著的話,我實話說了,你可別惱,我看最近小林和山妹走得挺近的?
葉子:小林這孩子就沒大沒小的,我說過他多少遍了。山妹雖然小,但是也是嬸子,可是孩子家就不懂這些。
鳳雲:也不是沒大沒小,雖然按輩分,山妹是嬸子,可是山妹畢竟和小林一般年紀。年輕人就容易湊成堆。不如讓小林去城裏打工,男孩子也該出去鍛煉鍛煉,你說是吧?
葉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16、
葉子和小林在吃晚飯。
葉子:小林,你進城去打工吧。
小林:你不是不讓我去嗎?這咋又趕著我去呢?我不去。
葉子:男孩子不能總是呆在家裏,出去還能長個心眼長個見識呢。再說,過兩年你娶媳婦,咱娘倆不得忙活著掙錢啊。你幹那個建築隊也挺累的,又掙不了多少錢。
小林: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