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走進教室,李旭升向她招手,小花走過去坐下。
李旭升:你是新來的嗎?哪個專業的?
小花低頭不語,裝作沒有聽見。
教室裏的人又陸陸續續地走了,隻剩下小花和李旭升兩個人了。
李旭升:你還不走嗎?
小花:我再等一會兒,你先走吧。
李旭升告別走了,教室裏又隻剩下小花一個人了。
8、
小花和大娘賣完包子。
小花:奶奶,我要去看一個姐妹,就是服裝店的那個,很快就回來,耽誤不了包包子。
老奶奶:你去吧,孩子,路上小心,早點回來啊。
小花點點頭,告別出來。
小花坐上9路車,在“平安路”站牌下車。
9、
小花順著模糊的記憶,找到了五兒的飯店,她悄悄地走到門口,看見小月在整理擦拭桌椅。
小花向小月招手。
小月抬起頭來,不經意地向外看了一眼,看到了小花,喜出望外。
小花趕緊擺擺手,示意小月一個人出來。
小月悄悄走了出來。
小月:小花,這幾天你到哪兒去了?可急死我們了。
小花拉著小月躲到一邊不被人注意的地方。
小花:我挺好的。找到一個工作,管吃管住。我來告訴你就是怕你著急啊。
小月:你爸爸每天都在找你呢,還有——
小花:別說了,我沒有爸爸。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
小月:你找到什麼工作了,要不我也去吧?咱倆在一塊兒。
小花:不行,人家就隻要一個人,你還是暫且在這兒吧。你千萬別和她們說我來過了。我走了,就請了一會兒假。
小花和小月告別,轉身快速離去,小月擔憂地望著小花的背影。
10、
深夜,五兒、小月回到家,立秋一會兒也回來了。
五兒:還是沒有找到小花嗎?
立秋點點頭。
小月欲說話,又縮回去了。一會兒,才輕輕地說:五兒姐,小花不讓你們找她了。
立秋、五兒:小花來過了?
小月點點頭:她上午來過,說是找到工作了,管吃管住。——她不讓我告訴你們。
立秋:隨她去吧。
11、
又有村民在蓋新房,小林在工地上濾沙子,胳膊曬得黑黝黝地閃著光,他已經是個大小夥子了,渾身散發著朝氣。
12、
葉子和小林在吃午飯。
葉子:你姐姐也不知道去哪兒打工了?都怪媽,害得你姐考上了高中都沒有去上。
小林:我說我去城裏打工掙錢,你偏不讓我去。
葉子:你姐姐已經去了,你就在家裏找活幹吧,你們兩個都走了,我能放心嗎?讓你繼續上學,你又死活不去了。
小林:還上什麼學?你看看咱們村還有幾個上中學的,都下來掙錢了。媽,你放心,我掙錢,我去掙大錢,明年咱就蓋新房子。
葉子笑了:行,媽等著,你就吹吧。
小林:咋是吹呢?
立秋娘走進來。
葉子趕緊站起來:娘,您吃了嗎?
立秋娘:葉子,你爹他這幾天身上不得勁,好像是病了,他不讓我給你說。你能不能去醫院請個醫生,到家裏來給你爹看看。他這樣也沒法去醫院。
葉子:娘,你別著急,我這就去醫院請高大夫來看看,正好晌午頭,人家還不上班。
13、
高遠仔細給立秋爹檢查了一遍,來到外麵的房間。
葉子:我爹怎麼了?
高遠:沒有大礙,就是長期臥床,老人好像有什麼心事,多開導開導。
14、
葉子照常進入教室,李旭升向她招手。葉子隻好走過去,手裏拿著一本舊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