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影的聲音聲嘶力竭,說完就咳嗽不停,他氣血虛弱,能喊出這麼長一段話,已經是拚出了全力。
龐子豐的嘴角細微的動了一下,他笑的非常小心,他等的就是皇甫影的表態。他留下暫時失去戰鬥力的皇甫影,是為了讓他訓練一隻殺手隊,日後為他執行特殊的任務。此時一旦放他回去,矩子還會不會讓他在回來幫助自己,就不一定了。
龐子豐緩緩的站了起來,哈哈大笑,拍著秦蕭的肩膀地說道:“哎呀呀,我說蕭蕭啊,你師傅這麼可愛,我怎麼忍心殺了他呢,濟城的防禦工事,全是墨老先生的功勞,我供著他還來不及呢。”
說完龐子豐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墨渠麵前,笑裏藏刀的施了一個大禮,憨笑道:“老先生莫動氣啊,我並非不想讓皇甫兄弟回去養病,隻是現在城外被顏良餘部團團包圍,就怕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就算你們墨家有能力接他回去,也要冒極大的危險啊。現在濟城危在旦夕,一旦外麵的部隊攻了進來,他們為替顏良報仇,必然會血洗濟城,到時候遭殃的還是濟城的無辜百姓啊。墨老設計的防禦器械,我們這裏都是新兵,可沒人會使用啊,你這時候走,不等於棄百姓於不顧嘛?”
墨渠極其無奈的長噓了一口氣,好一會兒才扶起龐子豐,臉色依然很沉重:“不必如此,皇甫影說的對,老夫險些壞了矩子的命令,這一戰結束我,我不會再來。我留下是為了濟城的百姓,不是為了什麼太守。”
龐子豐依然不動怒,他對墨渠是又恨又敬,恨的是這個老夫子太迂腐,對自己也是很不尊敬,更是在眾人麵前讓他丟了臉麵。而敬重他的,便是他的能力。
龐子豐親自請墨渠坐下,此事了結之後,他對秦蕭說道:”你去把周文聰、李續喊過來,這兩個家夥也真是的,皇甫兄弟受了這麼大的傷,居然這麼久了不過來看望!“
“是!”秦蕭歡快的衝了出了。
等了許久,龐子豐、墨渠、崔琰、皇甫影三人一直在房間裏麵緘默著。
等李續,周文聰趕到的時候,皇甫影已經睡著了,龐子豐也沒有吵醒他,把眾人帶到另一間屋子裏坐下。
龐子豐一本正經的對眾人說道:“這兩天天氣陰暗,霧氣濃重。敵軍一直在城下按兵不動,肯定是等待援軍,以我隻見,必須在援軍到來之前吃掉他們!今天把大家召集至此,我們商議一下應敵之策。”
“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剛剛進來的崔琰便要離去。
龐子豐趕緊說道:“崔兄止步,既然崔兄此時尚未入仕,不如在我帳下做個參將,若他日有更好的前途,我自然會,放崔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