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一路的將車子開到了醫院。
急診很快將其收住院。
但是沒有錢繳納住院費,現在還在留觀室。
“秦雲先生,您有沒有親戚或者單位什麼的,給他們打個電話,好盡快給您交上住院費!”實習醫生勸說道。
“你不用嚇我,我頂多是有點骨折,我也是學醫的!”秦雲咧著嘴看著液體,“你們怎麼能給我僅僅是掛上一袋鹽水,而沒有給我開上一點藥呢?”
“您沒有交住院費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秦雲睜大了眼睛看著來人,“你,你,我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你!”
“是!”女醫生微微一笑,“秦教授,我可是您的學生啊,甲A一班的學習委員,嘉辰!”
“哦!我想起來了,那個回回考試第一的,你,你怎麼來這麼小的醫院啊?”秦雲驚訝,很快又尷尬的別過臉去。
為什麼?
“這您應該比我清楚吧!”女醫生道,“我們當年可都是分配單位的,我明明已經是定了最好的醫院,結果在最後的時候,被人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將我給換了下來,害得我無處所去,最後學校硬將我塞進這個小醫院,還好院長是個愛才的,醫院是小了一點,不過許了我一個頭銜,這不現在工作了近20年,我已經做到了手術組組長兼急診部科長的職務了!”
“對,對不起!”秦雲道歉道。
“沒什麼!”嘉辰扭身走了。
“科長,您看,他要不要先辦入院?”實習醫生追在她屁股後麵問。
“不用!你們也太小瞧秦教授的人脈了!他不交住院費,回頭院長問起來,我可不好交差!”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醫生會意,回過頭來,插著腰對著躺在床上的男人說,“怎麼,是住院,還是出院,您看著辦吧,我再給你1個小時的留觀時間!”
這孩子說完,竟頭也不回地走了。
“唉!”秦雲深深的歎了口氣,“冤孽啊!”
他咬著牙,忍著痛苦,吃力的掏出手機,翻著通訊錄。
媳婦?!
他搖了搖頭,已經離婚那麼多年了,雖然仍舊是寡居,但是自己哪還有什麼臉麵給她打電話?!
兒子?!在很小的時候,就被自己狠狠的拋棄,又被自己重傷過,更為重要的是,這麼多年以來,自己一分養育費都沒有給過,現在哪還有臉麵給他要錢?!想想,他現在應該也上了大學吧!
唉,兒子,媳婦兒,都不容易!
那麼自己就容易麼?!躺在這裏,分文沒有,自己的單位與自己隻是聘用關係,自己根本不是裏麵的正式員工,有誰會幫自己出個頭,討要一點錢來保命?!
“唉!”翻到張助理的電話號碼時,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打了過去。
“喂?”張琪正在和黑山孟子進行燭光晚宴。
本以為黑山孟子趁著這麼浪漫的機會上演什麼感人的戲碼,誰知道,這家夥現在開始給她念他剛剛研究的古文,《詩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八個字念完,女人的頭都大了,好好的一頓飯,好好的燭光,好好的浪漫意境,就被古人這麼生生的毀了!
“我出去一下!”張琪拎起包,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的衝了出去。
“喂!”黑山孟子追著喊,“飯,還沒有吃幾口呢!”
“不用,不用,我已經飽了!”話落,人已經飛進了跑車裏。
“喂,姐姐!啊,對!我這就去接你!我們去趟醫院!”張琪道。
“好!那我就這麼出去,不化妝,省得讓人認出我!”麗薩輕描淡寫的說。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醫院。
病榻上,秦雲憔悴的幹枯的臉上,平添了幾條傷痕。
他尬尷的說,“對不起,除了你們,我真的不知道再找誰了!”
“嗬!”麗薩沒說話。
張琪很是時機的道了句,“說吧,怎麼回事,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唉!我的住院費!”男人狼狽的低下頭,欲言又止。
“簡單,我來的路上,已經將錢彙到醫院的賬戶上了,夠你從頭到腳的骨折一個遍的!”
“謝謝!”男人低下頭,露出光滑的頭皮,又是一個禿頂。
“行了,別客氣了,錢而已,小意思!”張琪拉把椅子,扶著麗薩坐下,自顧自的道,“我們大老遠來,不是聽你說這個的,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不是雇了打手了麼?怎麼還會這樣?!”
“唉!這個說來,真的是!”秦雲的胖臉皺成了一朵菊花,未老先衰,用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應該是再恰當不過了吧!
“本來我雇傭的那兩個打手,是沒問題的,在江湖上也是幫人出氣有些名氣的!但是就是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陳美妹的車裏蹦出來兩個那麼高,那麼壯的兩個大漢,我們就……唉,連我都被打成這樣!唉,我可憐的這把老骨頭哇,陳美妹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