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真好!”張琪撒著嬌。
翠花拍著張琪搭在自己肩上的雙手,愛憐的說,“這孩子,也挺命苦的,傷的到處都是,您看她還有救麼?”
“我看看,”牛神醫將女孩的手握在手裏,摸著脈,“血氣不足,我試著給她調一點藥,可以調節她的肌理,至於外表的傷嘛,胸口這塊和腦門這塊,估計得留疤了......”
“你是說,她還有救是麼?”翠花陰了臉,“大概需要多少錢?”
“這個,得看情況!”牛神醫擼著小胡子。
“錢太多,我們是治不起的!”翠花不高興道。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張琪一把推開剛剛還細心嗬護她的母親,“早知道,剛剛扮個那麼慈悲的心腸給誰看?!醫生,治,我這裏還有錢,她用多少,我兜著!”
“你,瘋了吧你,死丫頭!”翠花喝道。
“汪汪汪……”
一隻狗在床下嚇得狂叫。
年安娜細細的聽著那狗吠的聲音,卻猜不出是什麼品種。
“救我!”心中湧起哭喊,“你們一定要救我!”
“夫人,這孩子,您是救還是不救?”老神醫問。
“這個!”翠花遲疑。
“噗通~”張琪跪在地上,“娘,我求求你,救救她吧!”
“爹~”張琪扭頭看向一邊的老人,“爹,你倒是說個話啊!”
“孩兒他娘,還是救救吧!”老頭低著頭,大氣不敢喘一聲,“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翠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救吧!”
張琪從地上爬起來,欣喜的說,“神醫,您一定要將她救好!缺什麼,我從市裏給你帶回來!”
“好,那就有勞張姑娘了!”牛神醫打開藥櫃,掏出一排銀針,“替我取盞燭台過來!點上火!”
“誒!”
“擦~”一聲響,眼皮驀然有了紅色的光芒。
牛神醫將銀針在嘴裏噓了噓,又在火上烤了烤,“姑娘,我要進針了!”
年安娜頓覺有一個熱熱的東西刺入肌膚,五髒六腑頓時發熱起來。
“再去把你家的藥罐拿過來!”牛神醫招呼著張琪。
張琪跳著說,“好咧!您稍等!”
須臾,一個藥罐擺在眼前,牛神醫,從藥櫃裏取出一包藥,混上幾滴水,“拿去碾碎!”
銀針隨著老醫生的旋轉,提拉,一點一點的移動,每過之處,留下一小朵紅暈。
“恩,很好,底子很好,氣已經打通了,張琪,你去幫她撚藥,越碎越好!我要給她清理傷口!”牛神醫取出一把鋥亮的小刀,在火上,兩麵烤了一下,“一刀切!”
“啊!”年安娜發不出一點聲音的,全身顫抖一下,暈了過去。
額頭,有熱熱的東西向下流。
“血,血!”張琪驚叫著捂住眼睛。
“夫人,”牛神醫取出布料,擦著刀上的血跡,“我敷上藥後,應該無大礙,但是這姑娘,將來的額頭上肯定會留下疤!”
“啊?”張琪拽著一邊的翠花,“娘,不要啊!”
“唉!”翠花歎了一聲,“這都是她的命啊!”
牛神醫起身離開。
屋子裏回蕩著他的話,“這姑娘,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