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老鵓還在因那滿滿的兩箱金子而心花怒放的不停道著謝,這邊孤流景卻已在所有人的注視中一步一步向舞台上方的虞美人走去。
此時躲在舞台後麵的淺碧望著那一幕拽住銀燁的袖子激動不已的直嚷嚷:“看見沒!看見沒!孤流景果然出現了,還是如此霸氣有型的出場,好帥啊!!!”銀燁不耐煩的揮開淺碧這個隨時隨地亂發花癡的女人,撇撇嘴:“我看啊在你眼裏隻要是個男人都是帥的,前幾天還說著笙歌霸氣威武呢,今天又變成孤流景了,真是膚淺!對吧笙歌?”說著又詢問站在一旁的笙歌。扭過頭卻發現笙歌的目光一直灼灼的盯著台上罌粟兩人,對自已的問題直接忽視了。銀燁在他眼前揮了揮手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笙歌!你幹嘛呢?你不會也覺得孤流景很帥吧?”笙歌終是收回視線瞟了一眼銀燁淡淡回了一句:“沒有,我覺得他比不過你!”然後轉身離開。銀燁聽此樂的眼都快眯成了一條縫,望著笙歌漸行漸遠的背影得意的又問了一句:“真的?”笙歌腳步不停,聲音卻清楚的從前方傳來:“嗯~因為他禽獸不如。”
銀燁:“……”笙歌,你給小爺等著!
……
孤流景在台上和罌粟寒暄幾句後便邀請她到廂房裏坐坐,說是有要事相告。老鵓一副我懂的表情,笑嗬嗬的給兩人帶路進了廂房又細心的為兩人關上門,而後拿著扇子一搖一擺的去整理自己的金子。
兩人坐在屋內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尷尬,罌粟是天生對這種事無感,孤流景是因為接下來要說的事至關重要,同樣對此也沒想太多。所以在靜默片刻後,孤流景突然出聲詢問罌粟:“虞美人可還記得本王曾向你提過的有關舍妹的事情?”罌粟點頭,表示自己還記得。孤流景旋即笑開,如精美雕刻一般的俊顏有說不出的柔和與溫暖,執起罌粟的手緊握在自己掌心薄唇輕啟,一字一句道:“那你可知,你就是本王尋找已久的妹妹,孤流霜!”男子的手掌溫熱幹燥,手心還帶有不知是什麼原因而形成的一層薄薄的繭子。罌粟有些不習慣這種感覺,微微掙開他的手,抬眸看了他一眼道:“我隻不過是一介青樓戲子罷了,王爺莫要輕易開這種玩笑。”孤流景仿佛早就料到罌粟會是這樣的反應一般了然一笑:“霜兒,哥哥怎麼會拿這種事和你開玩笑。如若你不信哥哥的話,那便讓我看看你的左臂上是不是有個紅色的心形胎記!”罌粟聽此眸中有光一閃而過。想起魅漓殤在將自己送到未央閣之前曾在自己左臂上下了“形蠱”——就是讓一條白色的叫做“形”的小蟲鑽進皮膚中,從裏到外按照下蠱之人的引導咬掉自己一小塊肉,然後“形”蟲死亡,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複如初,長出的肉卻變成血紅色。而自己左臂上現在的確是有個“心形胎記”便是那“形蠱”所致。
原來如此,罌粟把袖口朝上卷了卷露出自己一截凝白皓腕以及那白皙皮膚上的鮮紅“胎記”:“你說的是這個?”孤流景雖然原本已經可以肯定虞美人是自己的妹妹無疑,可現在看到那仿佛與生俱來的沒有絲毫造假痕跡的胎記,心裏還是更加多了幾分底氣。於是他抬頭望著眼前自己尋了那麼多年的女子輕輕的喚了一聲:“霜兒!跟哥哥回王府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