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成坐在藤椅上，抽了幾把煙，時不時用衣袖擦擦煙槍杆，臉上滿是笑意，他今天把錢還給郝家人，撕毀了欠條，還用張凡給的錢買了個新煙槍，抽起來賊舒服。
“靈素，張凡，回來了啊。”孫成微眯著眼，坐在門口看見張凡挑著農具，和孫靈素一起回來。
“嗯。”孫靈素搭了話便跑著去洗了一把臉。
“小凡，過來聊聊，我們許久沒嘮過了。”孫成叼著煙槍，眼還是微咪著，夕陽映照下，活像個智者。
張凡點點頭，在一旁坐了下來，被孫成呼出的煙圈嗆了一下，他不抽煙，雖然他嚐試過，但每次都是被老光棍養父嗬斥，君子不抽煙以養身健體。
孫成看到張凡被嗆得咳嗽一下，笑得更加燦爛了，像是把張凡看了個透，也是，畢竟他是看著張凡大的。
“小凡，你現在靠賣仙菜能賺幾個錢了，但對於城裏人來說，這根本不是啥好得意的本事兒，人家當官的一聲令下，想讓你停業就停業，做生意的人，你一年的菜錢也比不上別人一個月的營業利潤。
所以呢，你有沒有想法把仙菜這條產業做大？”
平時孫成根本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也沒有這麼寬闊的視野，他農民一個終日低頭見地，仰頭看天的莊稼漢，哪有這樣的見識。
他遠親的表兄是個地方幹部，如今退休下來，回到村子裏頤養天年，碰見了孫成，一陣寒暄之後，開始談天闊地地聊起人生。
省級幹部啥的啊，他見了都不知多少個，他身邊的朋友就不知有多少個千萬富翁了，一線明星大腕也接觸過不少。
這麼一聊，孫成頓時覺得自己矮了下去，他知道他老表吹的有點過頭，他隻不過是個地方小官員而已，但相比自己終日和泥土打交道，確實是一個天一個地。
所以他決定自己女兒孫女這幾代，反正不能和他這樣渾渾噩噩過日子了。要不是看到自己女兒靈素，似乎對張凡頗有好感，他今日也不會對張凡說這些了。
若是張凡以前沒有接觸到修仙世界，聽了這番話後，他會毫不遲疑地接受孫成說的話，但對於修仙者來說，金錢能用來幹嘛，他一招一式便能屠殺幾百號人。
看到張凡無動於衷的表情，孫成無奈地長歎一口氣。
“成叔，我現在暫時還沒想到這麼多，其實當個菜農當個莊稼漢，也是挺不錯的。”張凡實話實說。
唉，看來希望還是要放在自己的親生女兒身上啊。
孫成無語以對，不再抽大煙槍了，徹底閉上了雙眼。
“成叔，”張凡擾擾頭，怎麼也想不通，難道他答錯了，難道現在莊稼漢的目標也是一個億？
……
又到深夜了。
張凡從床上爬下來，像昨晚那樣先是去山洞密室裏修煉，然後給茄子豆角等澆上龍涎水。
在修煉過程中，張凡發現自己體內多了一股奇怪的氣體在運轉，他平時運轉星辰訣時，隻有一股純粹的靈氣體在運轉。
剛開始發現時，張凡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自己練功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