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悄然地飄落著。那飛舞的雪花,一朵,又一朵像是漫天的蒲公英,又像是無數幼小而不可名狀的生命,在蒼茫的夜空中顫動、沉浮、蕩漾。神情是那樣怡然,變幻是那樣神奇。皮飛鵬仿佛覺得有一隻白色的巨翼正在冥冥之中掩過大地,不知不覺眼前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很美的情景,看著看著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睡。
冬季的天總是亮的很遲。等到皮飛鵬打完了兩套太極太陽才緩緩升起。大虎抖動著身上的毛發,伸了一個懶腰。
獐子因為皮飛鵬一起來就在外麵的空地上連開了五槍,嚇得不知道躲哪,到現在還沒回來。盡管其他習俗皮飛鵬知道的並不詳細,但這開門炮仗還是知道的。大年初一早晨開門大吉,先放爆竹,叫做“開門炮仗”。放三枚叫“連中三元”;放四枚叫“福祿壽禧”;放五枚叫“五福臨門”;放六枚叫“六六大順”…………爆竹聲後,碎紅滿地,燦若雲錦,稱為“滿堂紅”。深山老林沒有爆竹,皮飛鵬隻好用獵槍代替。
剛準備做飯,不歸老怪跟雲漢老道又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壇酒。
“新年好。”不歸老怪拱手拜賀。
“新年好。”皮飛鵬拱手回禮。
雲漢老道也祝賀了句新年好,皮飛鵬回禮。
“小友做飯了?多加我們兩人的份。”不歸老怪見皮飛鵬手中的麵條,笑眯眯的說著。
皮飛鵬無語,一大早就來蹭吃蹭喝,額,不對,隻是來蹭吃。不過,話說回來了,一大早帶什麼酒來。
下好四人份的麵條,雲漢老道打開了手中的酒壇。
“屠蘇酒,來,都喝點。吃完這頓早飯,我跟不歸老怪就要出去一段時間,啥時候回來還說不定。”雲漢老道將三人的杯子都滿上。
又是春節習俗。屠蘇酒是一種藥酒。在古代習俗中,元日全家飲屠蘇酒,以祛不正之氣。古時飲屠蘇酒,方法很別致。一般人飲酒,總是從年長者飲起;但是飲屠蘇酒卻正好相反,是從最年少的飲起。大概年少者一天天長大,先飲酒以示祝賀,而年長者過一年少一年,後飲以示挽留。
皮飛鵬先喝下屠蘇酒,然後是不歸老怪,最後是雲漢老道。每次不歸老怪跟雲漢老道在一起就讓皮飛鵬感覺十分怪異,一個中年大叔模樣,一個白發老爺爺模樣,關鍵兩人年齡差不了幾歲。還好是雲漢老道長不歸老怪幾歲,不然皮飛鵬的輕微強迫症會讓他覺得別扭的要死。
“來,我在這裏先祝小友早日修得小隱。”不歸老怪舉起酒杯,祝賀著皮飛鵬。
雖說這兩老漢時不時來蹭吃蹭喝,讓皮飛鵬覺得很不爽,但,當兩人要外出一段時間,皮飛鵬還是有些舍不得。深山老林怪冷清的,少了兩個長的能嚇跑鬼的存在,他上哪找自己貌比潘安的自信去。
吃完長壽麵,兩人就離開了。一個身穿道袍,一個身穿灰色中山裝,這兩人也是絕了。
給自己的親朋好友打電話拜年後,皮飛鵬在手機裏留言自己這幾天有事不在,什麼事請留言。
背上獵槍,帶著大虎,不管還沒回來的獐子。再次前往古老遺跡。這個任務有些蹊蹺,得好好探尋探尋。
再次來到七星祭壇。
仔細搜查一翻,啥東西都看不懂。歎了一口氣,在夜空降臨時躺在大虎身上睡著了。
一覺醒來。皮飛鵬覺得十分怪異,似乎自己遺忘了什麼,細想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搖搖頭不去理會,招來小水球清潔,起身前往學院。
霍格沃茨六年級畢業班。
皮飛鵬來到魔法教室,作為一名黑魔法學徒,今天他將永遠的離開這裏。
一身初級魔法師袍,一根魔法杖,就是他畢業所得之物。沒有多餘的話,更沒有畢業典禮,拿上東西,就代表著從霍格沃茨魔法學院畢業,成為了一名初級魔法師。
從魔法學徒到初級魔法師,有人用了三個月結業,有人消耗一生都沒能結業。皮飛鵬跟大多數人一樣,中規中矩的讀完十二年,成為了一名初級魔法師。
初級魔法師,如果是白魔法師,可以到鎮上的教堂當牧師學徒,運氣好的話,混上十幾年就能成為一名優秀的牧師。或者到教會混個神職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