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飛鵬跟著老頭說話的節奏,一招一式的演練起來。
一套拳打完,皮飛鵬直覺得酣暢淋漓,渾身說不出的舒爽。
給老頭鞠了個躬,皮飛鵬就離開了電教樓。
宿舍門口,習慣性的深吸一口氣憋氣進去,開窗通風後再進去。
今天宿友葛宇文不在,皮飛鵬決定溫柔點對待老大跟老三。
皮飛鵬捏住鼻子,將老大幾天沒洗的臭襪子拿到老大跟老三的鼻子上方擺動。
費爍立馬醒了,大喊一聲,掀開被子朝皮飛鵬衝去。皮飛鵬嚇得把襪子一扔,轉身就跑。
在空中做自由落體運動的襪子,碰巧落到了正在揉眼的魏墨臉上。魏墨抓住襪子一看,怒氣值瞬間蓄滿,加入了追殺皮飛鵬的隊伍中。
皮飛鵬陰險的直奔宿舍外,魏墨急刹車刹住了,費爍卻跟著衝了出去。
在路過男生驚詫的目光下,受了一萬點傷害的費爍幽怨的看了皮飛鵬一眼,以更快的速度衝回宿舍。從此校園多出了兩個基佬的故事。
走一路笑一路的皮飛鵬來到教室,笑聲突然停止,像極了被掐住脖子的鴨子。
“教導員,早啊。”皮飛鵬僵硬的笑著跟教導員打了個招呼。
“皮飛鵬,你跟我來一趟。”教導員很是平靜的說。
皮飛鵬苦著臉老老實實地跟著教導員,還真是樂極生悲。
教導員休息室裏。
皮飛鵬像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低頭坐著。都兩個半小時,皮飛鵬感覺自己的耐心又有了極大的提升。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沒怎麼吃過苦,像我跟你媽那個年代,別說上學了,就連吃飽飯都是件很值得高興的事。那年頭,家長製特嚴重,都沒有你說話的餘地……”教導員拉著皮飛鵬耐心的憶苦思甜。
終於,三個半小時後,教導員揮手讓皮飛鵬離開。
皮飛鵬立即拍著胸脯表示,一定會重新做人,對得起國家,對得起黨,對得起人民,保證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
走出教導員休息室的皮飛鵬痛快的吸了一口氣,總算活著回來了。
摸出手機一看,十一點多了。宿舍這幾天是回不去了,皮飛鵬下意識的準備回小別墅,一想到昨天美妙畫麵,心裏就一陣火熱。
轉身時又停下了腳步,不說師姐是不是在沐浴,就昨天那檔子事,師姐還沒找他算賬,今天中午再回去,不等於明告訴師姐其心可誅,找死不是。
手指不斷的劃著觸屏,皮飛鵬眼前突然一亮,去找汙婆吧。她肯定有空。
試著給汙婆發了個信息,約她校門外奶茶店見。果然,汙婆很快就回了句,一個打飛機的空就到。
奶茶店內,皮飛鵬坐在卡座上,想起跟汙婆她們郊遊的事。
那天春光明媚,走了一段路後,同行一妹子氣喘籲籲地說:“好熱。”
汙婆接過話,“濕了嗎?”
妹子沒理會汙婆,解開扣子準備脫掉外套。
汙婆說:“好好說話,別亂脫衣服。”
那妹子羞紅了臉,氣呼呼的對汙婆說:“你再亂開玩笑,我跟你絕交。”
汙婆懵懂的問:“絕交是什麼姿勢?”
妹子無言。皮飛鵬卻和汙婆聊了起來,玩的很嗨。
“逗比,你是想釣老娘還是失戀了?怎麼想到約老娘出來的?”一個長相恬靜的長發女生出現在皮飛鵬眼前。
“小爺找對象也不會找同性。”皮飛鵬故意盯著秦之薇不大的胸部看。
秦之薇大大方方的坐著,“這年頭同性之間才是真愛。”
“還真是一入腐門深似海,從此良知是路人啊,古人誠不欺我。”皮飛鵬搖頭一副酸儒的樣子。
“得了吧,就你這樣還文科出身?別給人文科生丟臉,還古人。”秦之薇一臉蔑視的看著皮飛鵬。
皮飛鵬揉了揉鼻子,竟然無言以對。
“說吧,找老娘啥事?”秦之薇倚在卡座上,慵懶的問。
“汙婆,是不是有事才能找你?”皮飛鵬一副你傷害了我的表情。
“別矯情了,你這家夥沒事會舍得請我出來喝奶茶?”秦之薇滿臉不信任。
皮飛鵬隻覺得一萬頭草泥馬經過,隻好實話實說:“宿舍兩家夥被我得罪慘了,中午沒地方待,就把你喊出來遛遛。”
秦之薇頓時捂著肚子哈哈大笑,“我知道,我知道,校園論壇都出來了,男宿舍驚現兩基佬。我看那背影就猜是你跟費爍,哈哈,笑死我了。”
皮飛鵬再次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