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若柒總和寧采兒聊起修納若衡,似乎是對修納若衡這個大英雄崇拜不已。
久而久之,寧采兒再聽到這些,都是置若罔聞了,隻不過,聽得多了,自然就陷進了回憶裏。
寧采兒就想不明白,怎麼修納若衡這個人,在她的生活裏就是無孔不入的存在呢?遇到一個人,就是崇拜他的。
寧采兒在發呆,樓若柒突然拿扇子敲了敲寧采兒的頭,“嘿,對著我發什麼呆呢?不會……是看上本公子了吧?”樓若柒賤笑著坐在溪水邊的石頭上,看著寧采兒。
寧采兒翻了個白眼兒,端起木盆,順便踹了一腳樓若柒坐著的石頭。
不曾想,石頭瞬間鬆動了,樓若柒毫無防備的掉進了水裏。寧采兒也愣住了,“我力氣已經這麼大了嗎?”
“寧采兒,你謀殺親夫啊!”樓若柒掉進水裏還不忘戲耍寧采兒。
“我這頂多算是虐待動物。”寧采兒又翻了個白眼兒,把木盆換了個姿勢端著,頭也不回的回木屋去了。
夜裏,寧采兒聽到樓若柒那邊屋裏有斷斷續續的咳嗽傳來,她掌了燈,披上衣服過去:“不會吧?體質這麼弱,你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惡毒的女人,還說風涼話,這麼涼快的天氣,你去掉水裏試試?”樓若柒咳嗽的厲害,扶著床,一副垂死掙紮的模樣。
寧采兒理虧,連夜去給樓若柒熬了藥,端進來時,樓若柒卻已經睡著了。
秋涼了,寧采兒打算,明日天氣好的話,便下山一趟,準備冬天的生活物資,也去做兩件厚衣服,冬天就不打算出山了。
第二日天明,寧采兒看著樓若柒犯了愁,樓若柒這風寒染的有些重啊,她斷是不敢帶他一起的。
“不成不成,你怎麼能把我一個人留在這深山老林裏,多危險啊,必須帶著我。”樓若柒一臉病容,拽著寧采兒的袖子。
“哎呀,你放手!你又沒帶什麼風衣外袍來,今日天陰,又沒有太陽,怎敢帶著你出去。”寧采兒真的是服了樓若柒這撒嬌耍賴的本事。
“我不管,我就要去。”樓若柒說著,便要出去了。
“行了行了,你回來,等我一下。”寧采兒終是無奈的叫住了他。
回到房間裏,寧采兒找出那件修納若衡留下的袍子來,咬了咬牙,拿了出去。
“你要是敢給我掛破了弄髒了,我就撕了你這張小白臉。”寧采兒咬牙切齒的揮拳頭看著樓若柒,一陣恐嚇之後,把袍子穩穩的係在樓若柒身上。
樓若柒拖起一角袍子細細的看了看,不禁咂舌,“嘖嘖嘖,男人的東西。”樓若柒似乎是痛心疾首一樣的看著寧采兒,“本來還打算帶著你回去做個武林盟主的夫人,沒想到…你已經有男人了!”
“胡說。”寧采兒不再搭理樓若柒,背起小包袱,就轉身扣門。
樓若柒卻是不打算就此放過,“寧采兒,我說…這袍子看起來不便宜啊,你那心上人怎麼說也是個有錢的大戶人家…”
“你喜歡你去找他,我不攔著你。”她怎麼沒看出來身為武林盟主的樓若柒還是個貪財的主。
“行啊,那你得給我報個名號啊!”樓若柒來了興致,他倒真想知道,寧采兒放在心裏的是何方神聖。
到了鎮子上的時候,鎮子已經熱鬧開了,各種小商小鋪也是琳琅滿目。
雖然沒有大都城裏的繁華,但是麻雀雖小,也是五髒俱全的。
走到一家布莊的鋪子裏時,寧采兒讓樓若柒在這裏等他,順便挑些保暖的布,讓店家給他做幾身衣裳。
樓若柒也不再搗亂,乖乖的留在這裏了。
寧采兒一個人,往鎮子別處去,打算去買些油鹽。
“這都多久了,寧采兒個死丫頭,怎麼還不回來。”樓若柒在鋪子門口,往寧采兒消失的方向張望。
修納若衡在看到樓若柒的時候,目光頓住了。他一步一步往樓若柒走去,樓若柒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警惕的站直了身子,迅速轉身。
嗯?一個好眼熟的公子。暫時沒想起來,樓若柒還是保持著警惕的狀態。
樓若柒這一轉身,修納若衡就徹底看清楚了,樓若柒穿著的這件袍子,是他留在寧采兒桌上的那件。
見修納若衡盯著自己的袍子看了那麼久,樓若柒裹進了些,莫不是這袍子是什麼限量版?這位公子眼紅要搶?樓若柒盯著修納若衡的眼睛看了很久,突然想起來。“太子殿下?”樓若柒又再看了幾眼,確定了,這就是太子殿下。
“您怎麼在這裏?”又遇到了太子殿下,樓若柒顯然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