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她已經參加了選試,中途退出是打皇族的臉,修納澤會放過她嗎?寧采兒一臉糾結。
“後天修納若衡的試題,你務必故意答錯一道。”北冥月吩咐到。
寧采兒翻了個白眼,故意出錯?說不定我認認真真做都一道不會呢。
“修納若衡的考題,多半是展望天下的,他一心想稱帝,他的皇妃,自然不能是草莽之輩。”北冥月分析到。
“好吧,我盡量,但是…出錯了會不會被處死啊。”寧采兒抬頭問北冥月。
“錯一道是不會的,大不了被發落為宮中的丫鬟。而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北冥月語氣裏帶著些向往。
寧采兒也點點頭,這樣確實挺好的。
北冥月吩咐完這些,便將玉笛收回袖中,作勢要走了。
寧采兒還假惺惺的挽留了一下,“閣主這就走嗎?不多玩兒一會兒了?”
“在你的臥房裏玩兒?寧采兒,知不知道檢點一下。”北冥月冷漠的走了。
留下寧采兒一臉尷尬,“好吧,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第二日,試場內,寧采兒簡直是大放異彩。
一試滿分,二試滿分,外加寧采兒會劍術,武功,騎馬射箭等等等等,瞬間便成了焦點。
一試二試都過了的人,還要審核身份,追溯祖上三代的功過,有大過的不能入選。
寧采兒遞上自己的卷宗時,目無波瀾。連考官都覺得怪異,家裏的人一夜之間都死了,她怎麼還能這般鎮定。
有人就問,“姑娘,親情血濃於水,你就不難過嗎?”目光裏滿是狐疑。
寧采兒早就想到了此刻,“那是一個不屬於我的家。如果那個富麗堂皇的家是我的家,為什麼我卻在邊疆食著糟糠?如果那是我家,為什麼我自幼都被人稱為沒有父親的野種?如果那是我家,為什麼我不曾體會過一刻來自那裏的溫暖。是他們先拋棄了我和我娘。”
考官不再言語。對啊,如果親情隻剩下那層關係的牽連了,那有沒有還有什麼所謂呢?
寧采兒出試場時,蘇和興奮的圍上來,“怎麼樣怎麼樣?”
“嗯,都過了!”寧采兒表現出一副高興的樣子,卻都落入夏箐的眼裏。
“我當時什麼好鳥呢,原來不過是個沒家的浪蕩野種。嗬嗬…還高興的起來。”夏箐由下人攙扶著從寧采兒身邊擼管,說出的話和她人一樣沒品。
蘇和扭頭就往前去追,寧采兒卻一把拉她回來,對著她搖了搖頭,拉著她走了。
“采兒,你為什麼不讓我動她!”蘇和顯然還在生氣。
“哎呀,現在打她一巴掌又有什麼用呢,等我站起來了,她自會跪下去。”
北冥月說得對,沒有本事之前,打別人的每一巴掌,都是要償還代價的。寧采兒目光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