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榮幸能為我自己著作的中文版係列叢書撰寫前言。在我的很多著作中,“德魯克”這個名字通常是書名的一部分。盡管有些不是,但我所有作品的創作卻都來源於我從德魯克身上學到的點點滴滴。德魯克是我的博士生導師,其後也一直是我的良師益友。
德魯克的理論是當代商戰中的孫子兵法
德魯克是偉大的天才,貢獻卓著,被譽為“現代管理學之父”。他的卓越才能在於他能看到事件背後的本質及其對世界管理科學的意義。我很幸運,因為課堂上他是我的良師,課堂外他是我的益友。不論我走到世界的哪個角落,人們都會問我這樣的問題:“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是不是真如大家傳說的那麼聰明?”“他的教誨在當今是不是仍然有效?”對於後兩個問題的答案隻有一個“千真萬確”!至於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想你可以從這個係列叢書之一《德魯克的十七堂管理課》中獲得對他的充分認識。此外,我肯定,他的思想會和中國古代先哲孫子以及當代其他偉大的思想家的很多作品一樣,永葆價值並普世有效。不僅如此,德魯克的研究涉及管理學的方方麵麵。
德魯克是傑出的營銷專家
德魯克與市場營銷有什麼關係?他是“現代管理學之父”,而不是營銷學之父。“營銷學之父”菲利普·科特勒(Philip Kotler)博士為本係列叢書之一《德魯克談營銷》撰寫了序言。在序言中,科特勒博士這樣寫道:“如果我是‘營銷學之父’的話,那麼德魯克便是營銷學的祖父!”研讀德魯克的著作時,剛開始我感覺,他似乎是通過自己所創作的大量著作和所發表的演講來傳播自己的思想;後來我發現,他在職業生涯的早期就曾為美國頂級學術期刊撰寫文章。此外,他也許是第一位闡明營銷和銷售是兩個不同概念並論述兩者之間重要區別的作者。他指出,當時不少企業將其銷售副總改稱為營銷副總,隻不過是想趕時髦新潮,並沒有任何實際用處。
德魯克富有幽默感。在解釋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時,往往帶著典型的德魯克式幽默。他對很多公司總裁說:“把殯儀業者稱為‘殯儀師’不會改變該行業的本質。不論給他的稱謂多麼美輪美奐,殯儀師的工作仍然隻是挖掘墳墓、埋葬死者而已。”
德魯克關注的是基本的管理技能
德魯克的工作閱曆豐富。毫無疑問,他非常清楚管理的哪個方麵最為重要。50多年前,他就撰寫了自己的第一本著作,專門討論管理理論。他認為:“領導力最為重要。沒有什麼能夠替代它。”
盡管他在第一本管理著作中,對領導力的重要性有明確表述,但他卻很少以“領導力”作為主題專門展開討論。個中原因也許可以追溯到他對希特勒所實踐的那種領導模式的絕望,希特勒就曾給自己冠之以“元首”或“領袖”的稱號。是希特勒和納粹主義迫使德魯克和他的家人逃離歐洲。德魯克有意拉開了自己和希特勒之類領袖的距離,稱他們為“壞的領導者”。盡管他對“領導力”這個概念有些糾結,但他很清楚,這對完成每一個項目或人類的努力都具有至關重要的影響。不過,他也明確指出,任何類型的領導,其本身並沒有所謂的“好的或令人滿意的”之分。
然而,即便他從未對領導力做專門討論,可這個話題卻貫穿德魯克寫作的始終。在為我們共同的朋友弗朗西斯·赫塞爾本(Frances Hesselbein)的《未來的領導者》(The Leader of the Future)一書所撰寫的序言中,他這樣寫道:“領導能力必須學會,而且也能夠學會。”在《德魯克論領導力》(Drucker on Leadership)以及我後來對他思想進行進一步發展的《英雄領導力》兩本書中,你可以領悟到德魯克在領導力方麵的大量真知灼見。
德魯克是眾多頂級高管的管理顧問
德魯克的各種建議改變了當今企業和其他組織的運行方式。他還被公認為最偉大的獨立管理顧問。早在20世紀50年代,德魯克就給客戶提出建議,企業應把員工看作資產,而不是負債。他提出了分權的觀點,如今這一觀點已被世界上每一個大型組織采用,也是其後眾多管理理論的基礎。他創立了目標管理的理念,績效評估不再基於普通的日常表現,而是基於老板和員工事先共同製定的目標。他還引入了革命性觀點,認為沒有客戶就不可能有企業,企業的真正目標不是利潤,而是培養客戶。這一觀點導致了將客戶作為首要關注目標的企業的崛起,盡管有一定局限性,但這些真正把客戶放在首位的企業都表現卓越。蘋果公司創始人史蒂夫·喬布斯是大學輟學者,他創建了一個全新的高新技術產業。為什麼他會取得如此輝煌的成功?喬布斯自己是這樣解釋的:“如果你的眼睛隻盯著利潤,你就會對產品不夠用心。但是如果你專注於創造真正偉大的產品,利潤自然會源源而來。”
眾多企業家都堅信並遵循德魯克的各種理論。被大家認為是美國最偉大企業家的傑克·韋爾奇指出,他在通用電氣的成功,得益於德魯克的谘詢建議。20世紀80年代美國富人排行榜中,比爾·巴特曼(Bill Bartmann)位列第25名。他通過幫助債務人(他稱他們為客戶)獲得就業機會,或幫助其以其他方式還債,而不是威脅他們,因此在收債行業中獲得了成功。如今他不僅經常和總統奧巴馬見麵,說服他如何規範收債行業;他還經常和我見麵,因為他是我加州高級管理學院(California Institute of Advanced Management,CIAM)的顧問委員會委員。我也是他的某個委員會的委員。他也高度評價了德魯克的建議對他成功的重要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