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莊住著的日子,寧靜而安詳。就好像是與世隔絕一般,沒有任何的煩惱。
團團小丫頭越來越皮了,學會了爬行的她開始到處亂滾。女傭為了她,基本兩個小時就得打掃一次衛生。
七爺也常常陪著團團玩,也幫著我照顧她。某一次,在我給團團換著尿布的時候,竟是下意識道:“杜非白,過來給我搭把手。”
那隻白皙修長的手將幹淨的尿包遞給了我,語氣低啞:“給你。”
我自然地接過了,嫻熟地給小丫頭換上以後,才後知後覺了不對勁。我剛剛竟然是將七爺當成了杜非白……
小丫頭也仿佛感覺到了她家母上大人的異樣,乖覺地撅起了小屁股,往另一個方向爬去。
我遙遙地望著離開的小丫頭,目光落在了七爺的身上。
他還是帶著那個古怪的麵具,麵具下的容顏我已經看到了,和杜非白沒有丁點兒的相似。他們的聲音也是不一樣的,七爺的嗓音明顯是嘶啞了很多。
可是除開這兩樣,他們的身高、身材,甚至他們的手,都是一模一樣的……
我忍不住道:“你真的不是杜非白嗎?”
七爺的語氣低沉,也無比的直接:“不是。如果你還是不願意相信,那麼我可以把麵具再摘下來一次。”
我搖著頭:“不用了……”這是一個鐵證,證明著七爺不是杜非白的鐵證。可是我卻打從心底的沒有辦法將二者是同一個人的念頭揮掉。
七爺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啞的語氣含著幾許的安撫:“你放心,杜非白很快會回到你的身邊。在這之前,你就好好地待在這裏。”
我點了點頭,勉強一笑:“我去看看團團。”
其實,我並不是想要去看團團,隻是想要找一個借口,逃離七爺的身邊。
團團那丫頭不知道是被哪個女傭給抱走了,我繞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她。我剛在沙發上坐下,手機就有電話進來了。
望著屏幕上方顯示著的名字,我微怔著,半響都沒有按下接聽鍵。
這是秦琴的電話。
鈴聲卻鍥而不舍地響起,大有我不接聽,它就一直響下去的意思。我深呼吸著,接起了電話。
秦琴低啞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響起:“曼曼,是我。”
我平靜道:“您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其實……”秦琴頓了頓後,聲音越發的低啞了。她說:“其實,是有一個不情之請想要拜托你。”
“如果是關於沈漫的事情,那您就不用再說了。”我輕聲道:“我記得當初,您從我這兒拿走項鏈的時候,我就說過了。”
我說過的,沈漫的事情我不會再去理會了。
“這次不一樣……”秦琴啞聲道:“我們能不能見麵談?”
我猶豫了很久,終究還是點了點頭。秦琴告訴了我一個地址,她最後還不忘叮囑我道:“你一定要來,一定要。”
我沒有回應,直接地掛上了電話。靠著沙發坐了半響,我才慢慢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