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漫的臉色一白,惱怒不已。
幸而,這邊早已被杜非白清了人。什麼該說不該說,聽著一定會讓人誤會的話,都沒什麼關係了。
我淡淡地垂下了眼瞼,沉靜地避開了杜非白的眸子。然而他卻是把沈漫的輪椅推給了張軒辰,拉著我往另一側走去。
“你幹嘛?放開我!”杜非白握著的地方,剛好就是那隻胖子捏過的地方。本就被捏出了淤青,在被杜非白這麼一用力,疼得我的臉都扭曲了。
“怎麼了?”杜非白眉頭顰起,鬆開了我的手,這才注意到我的手上那一圈淤青。
我抿著唇,把手背在了身後,躲開了杜非白的神色。
“對不起。”杜非白說著,語氣微微一頓後,又道:“你今天很漂亮。”
我扭頭,擋住了微紅的臉頰。杜非白不要以為這樣誇我一句,就可以掩蓋事實了!
我麵無表情道:“這是沈漫的慶功宴吧,真是精彩。杜非白,你特意叫我過來,是為了替你們純潔的戰友關係鼓掌的?”
惺惺相惜之情,還真是令人感動啊……
我低垂著頭,沒有注意到杜非白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過:“你是怎麼過來的?”
“不是你讓你的沈特助來接我的嗎?他沒有空,吩咐了秘書在家裏等著我。”我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怎麼,後悔讓我過來了?那可真是抱歉了。”
畢竟我人已經在這裏,也沒有辦法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了。
“沈特助?”杜非白重複著,有點兒像是自言自語的聲音。
我冷著臉:“這兒的風景不太好,你要是沒什麼話要說的,我就先走了。”
“去找張軒辰?”
杜非白的聲音毫無波瀾起伏,我卻從其中聽出了幾分慍怒。我抬眸,嫣然一笑:“難道隻許你給你的紅粉知己獻花,就不能讓我找救了我的朋友敘敘舊?”
“你可以生氣,但是不要無理取鬧。”杜非白說著,握住了我的另一隻完好的手:“欺負你的那個董事長的兒子,我會把他們的股份從杜氏集團剔除。至於剩下的,你要如何打擊報複都可以。”
“呀,公報私仇?”我眉梢微挑:“沒有想到我的麵子還挺大的啊。”既然已經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也有替我出氣的意思,可是在當時那個情況,為什麼不站出來幫我?
作為杜氏集團的總裁,杜非白隻需要露露臉,連架都不用打。這樣簡單的事情,他為什麼非要等著阿辰先出手?
“你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麼重要。”
杜非白的聲音低啞,若是平時,我大概能夠分辨出來他此刻的真心。然而在這個時候,我隻覺得杜非白所說的無論什麼話,都不過是信手沾來的糖而已。
給個巴掌再給糖的事情,隻有小孩子才會想要的。
“聽話,先去撮點兒藥,不然你又該喊疼了。”
我用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不勞煩您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