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鎮過的啤酒變得更為爽口,我不答,咕嚕咕嚕地喝下了一大口後,用力地在桌子上拍了一記:“我特麼是過來喝酒的,不是和亂七八糟的人,打亂七八糟的賭。”
男人眨了眨眼,再度攤了攤手道:“可以,你漂亮你說了算。”
後麵還真的就是我說了算,我們兩個人一瓶一瓶地灌著,空空的瓶子倒得七零八落,被服務員收走了。這個男人是真挺有意思的,我快他也快,我放慢了速度,他也停了下來。
我打了一口酒隔,眼神慢慢變得迷離了起來。我趴在了桌上,遙遙地望著舞台中央那些扭著柔軟腰肢的小妖精,和她們身邊恨不得整個人都貼上去的男人。
嘖嘖,有傷風化啊有傷風化。
順著我的眼神望過去,青年同樣也看到了。他挑眉,輕笑:“羨慕?”
“呸。”我玩這些的時候,這些小妹子們還不知道在哪兒混呢。我年少無知那會兒特叛逆,媽媽管得越嚴,我就越是對著幹。各種各樣的酒吧,我是一路泡到了高三。覺得沒意思了以後,才金盆洗手回去好好學習。
說起來,我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些麵熟了。
我微眯著眼,狐疑道:“喂,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小姐,你這搭訕就有點兒老套了。再說了,這種話應該是由我來說才對。”
“那算了,我收回剛剛說的話。”不過是連帶著想起了什麼而來的感觸罷了,我這個人有一點點小小的臉盲,從人群裏頭隨便拎出一個人,我也會覺得眼熟的。
“你真是。”男人失笑著,慢悠悠地又喝了口:“要不是你的態度太真實了,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故意勾引我了。”
“你腦子有包吧。”我慢吞吞地從桌子上抬起頭,掃了眼前人又一眼。在這迷離的光線下,眼前的男人模樣好像籠罩在一層薄薄的麵紗中,看不真切。
在默默地又灌完了一瓶酒以後,男人突兀道:“我好像賭贏了。”
我皺眉,不明白這個突然說出來的話是什麼意思。我這個有些脹痛的腦子在告訴我,我似乎沒有和別人打什麼莫名其妙的賭。
“你說什麼?”
青年笑,帶著幾分看熱鬧的興味:“你的男人過來了。”
哪門子的男人啊。我撇著嘴,漫不經心地回頭。
在遙遙的黑暗裏頭,慢慢走出了一個陰影。那人好像在那裏站了很久,漆黑的眸子鎖在我的身上,神色難以辨認。他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望著我的神色很複雜,好像是失望,又好像是心疼,又或者是別的什麼。
不過,在思考這個之前,我也許該思考另一個問題:這個人是誰?
我歪著頭,可愛地笑著道:“喂,我們認識?”
“曼曼,不要鬧了,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送你回家。”
“啊哈,看來這個賭我贏了。”青年在背後加了把火:“不過我是這麼紳士的人,這次就算了,我們下次再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