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格桑梅朵(2 / 2)

相約上海彙集時,不禁訝然於倆MM的清秀豔麗,壓根沒觀念中廣東人那黑膚高顴骨的印象。一路心情愉快地順利到達了拉薩,這時才感覺到明顯的高原反應,好在有麗人相隨,精神的愉悅加上不錯的身體素質,倒也沒多大麻煩,倒是那倆MM花容失色,在拉薩適應了兩天才恢複了精神,一如網上那般熱鬧。

車行在念青唐古拉山之中,一行人鴉雀無聲,抵抗高原反應固然是一個重要原因,另一方麵也被藍天白雲雪山所傾倒而想不出用合適的語言來形容了。到了當雄縣城,按事先在網上搜索到的進藏攻略,配備了足夠的幹糧、水、手電和鋒利的藏刀,再用黑市價尋了個當地的越野車,據說在修路,非越野而不能進。

車子在黑暗中顛簸,藏族司機操著難懂的普通話和我們一路開著玩笑,介紹著風土人情和我們即將到達的目的地——納木措。納木措在藏語中意即天湖,是藏民的聖湖,傳說是帝釋之女、念青唐古拉山大神之妻。而這個納木措聖湖,正是我的目標,因為巴瑪上師說我必須到一個聖湖邊感受神靈的力量。

就在倆MM聽得入神之時,司機突然壞笑著說走夜路這麼漂亮的美女可要小心給康巴漢子搶了去,嚇得倆MM失聲尖 叫一把抱住了我,而我則一本正經地撥出藏刀做出一副保護神的樣子而不得不壓住內心的得意和好笑。

九點時到了納木措,天,真有無法呼吸的感覺,感覺眼前的一切美得太假,不象是人間景致,懷疑是不是到了傳說中的天堂。小時候經常躺在地下仰麵看著藍天暇想 的記憶再次被清晰地定格,卻又感覺完全不一樣,納木措的天才是真正的藍天,藍得那麼美那麼純。湖水也是出奇的藍,好多沒見過的鳥兒飛翔在期間,水天一色, 分不清哪是湖哪是天了。遠處的雪山顯得美麗靜謐,壓根聯係不起作家陸定一描述的紅軍過雪山那種艱難和悲壯。

在營地租了個帳蓬,倆MM在領略了納木措的魅力後望著遠方的雪山出神,吵嚷著要去摘高貴的雪蓮花,隻因一千多年前唐代邊塞詩人曾經這樣詠歎雪蓮花:‘恥與眾草之為伍,何亭亭而獨芳!何不為人之所賞兮,深山窮穀委嚴霜?’。經不住倆MM的撒嬌,決定不理睬當地向導的忠告陪MM前去雪山,熱血沸騰之際倒了沒忘了帶上裝了羽絨服的行李。

看似不遠的雪山卻似乎永遠近不得身,終於在倆MM精疲力盡後一致同意返回營地。在回頭的路上,卻意外地在一個峭壁岩縫上發現了一朵盛開的雪蓮,白色的花瓣 中帶著一絲高貴的鵝黃色。原來雪蓮花並不一定長在積雪中,這個意外的驚喜讓倆MM歡快地跳起了兩天前在拉薩臨時學來的藏族舞蹈。我則靜靜在仰首欣賞著那傳 聞已久卻素未謀麵的雪蓮,膜拜於它的聖潔和高貴。

不知何時,覺得四周似乎有種異樣的恐懼。扭頭一看,卻見老天一半仍是那麼藍,另一半卻是厚厚的黑雲直壓過來,不一會整個天如夜色降臨。三人急忙躲到一巨石 後,雖是盛夏,卻一下子如墮冰窟,趕緊穿上羽絨服。一會兒下起了冰雹,令人驚心的冰雹聲一過,睜開眼一看,似乎一切都沒發生過,天還是那麼藍,遠處的雪山 還是那麼靜謐。隻是可惜,那棵雪蓮卻讓冰雹摧殘破了葉麵,直令人扼腕。

再也顧不上那麼多,趕緊返回營地,天快擦黑了。突然才留意剛才的冰雹過後,湖邊似乎 多了許多小花,紅、黃、藍、白、紫,訝然於它們的美麗,向導及時地告訴我們,藏民把這種不知名的高原上隨意可見的小花草都稱為‘格桑梅朵’,藏語的意思就 是‘格桑花’。

格桑花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樣子,可風愈狂,它身愈挺;雨愈打,它葉愈翠;太陽愈曝曬,它開得愈燦爛,寄托了藏族期盼幸福吉祥等美好情感。

躺在帳蓬裏,聽著兩個MM的嬉鬧和悄悄私語聲,突然閃現了白天所見的那高貴的雪蓮和平凡的格桑花,感慨萬千,格桑梅朵又何嚐遜色於那高貴神聖的雪蓮呢?隨行的倆MM此刻猶如開在我身邊的格桑梅朵,誰又能否認她們是別人眼中的雪蓮呢?

夜不能寐,加快著與自己心中女神譚敏的結識過程,猶如醍醐灌頂,幡然醒悟,不要沉迷於心目中雪蓮的神聖,或許那隻是別人眼中的格桑花,又或許身邊的格桑梅朵卻是自己生命中不曾注意和珍惜的雪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