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陣失落感立即襲了上來,她第一次主動給我電話,竟然就以這句話為結束,那未免太遺憾了。就在我失望地準備掛機時,卻又聽到譚敏在電話中柔聲說道:“小墨哥,小心駕駛,路上小心些!”
心中的女神居然對我說出了這麼關切的話,這不禁令我一時手足無措,欣喜若狂。我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聽到手機中傳來了‘嘟嘟’聲,譚敏已經掛斷了電話。
我把車子停在路邊,猛抽了一根煙,努力使自己的情緒平定下來。就在這時,電話再度響起,我驚喜地抓起一看,卻又不得不失望地接通了電話。
那不是譚敏打給我的,而是老王頭打來的。他詢問我已經到哪了,催促我盡量快一些到家,說是給我引見一個神秘的人物。
王老頭說的神秘人物會是誰?這個人看來已經引起了王老頭的高度興趣,可這與我又有什麼關係?非得連夜催促我趕回來與這人相見。
可是我追問了幾次,老王頭卻一直保持著神秘,始終不肯說出那人是誰,隻是說等我到家了給我一個驚喜。
管他是誰呢,見了麵再說。我狠狠地扔掉手中的煙頭,一踩油門,往老王頭家方向疾駛而去。
一邊開著車,我一邊回味著譚敏與我電話中每句對話。其實,我自認為譚敏說的那些話,內容對我不那麼重要,畢竟我自己已經親身經曆並感受到了,我回味的是譚敏那令我神不守舍的吳儂軟語。
想著想著,我突然想到了譚敏提到過那個巴瑪上師。正因為譚敏在夢中見到過巴瑪上師,因而前去寺院進香,又意外見到了真實的巴瑪上師,贈與她一串神秘的佛珠手鏈,才導致譚敏做了這個看似荒誕不經,在我看來卻是上蒼暗示的夢。
這個巴瑪上師會是與蔡慧芬雲雨之時共悟極樂的巴瑪上師嗎?我越想越覺得不可能。因為我印象中那個與蔡慧芬苟合的巴瑪上師是個不折不扣騙財騙色的假喇嘛。他那麼肮髒猥瑣,怎麼可能是冥冥中上蒼安排給我和譚敏的指引人呢?
雖然我確信兩個巴瑪上師不是同一人,可心中的感覺總是怪怪的。畢竟在我們這一帶,很多人可能一輩子除了從電視上看到過密教的喇嘛,生活中壓根就沒見識過。正因為喇嘛少,而且兩人法名又相同,這讓我已經認定不是同一人的想法中,多出了幾分別扭。
我見過巴瑪上師,本來想找譚敏問清楚她見到的巴瑪上師到底是啥樣,可是譚敏既然說困了,要好好休息,我拿起幾次手機,卻又不得不放下。她在我心中的女神形象已經根深蒂過,我不敢有半絲令她不快的舉動。
前方的路上,氙氣大燈照出了一個紅色的影子。那是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在這深更半夜之時,站在馬路邊上,一動不動。
這麼晚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站在公路邊幹什麼?她該不會是在等車吧?我立即想到了新聞中看到的長途巴士非法拉客的情景,司機為了多拉客,鼓動如簧巧舌,把乘客騙上車。其實,那車行進的方向,雖然與那被騙客人的大致方向相同,卻與客人要下車的地方相隔數十公裏。上了他們黑車,那些司機和同夥臉色就變了,強行收昂貴的費用,還經常把乘客扔在半路上,讓他們自己想法子回家。
這個紅衣姑娘,肯定就是被騙的乘客,因為我在她四周並沒發現停著的車輛,所以排除了她是因為車子拋錨的情況。
我不禁動了惻隱之心,我敢發誓,這次絕不是因為見她孤身一人,身材又好而動了某種欲念。
雖然王老頭一直催促我快些回到他家,但我怎麼可能見別人有難而不管?特別是我想起我這大半年在外流浪的經曆,想到窮途末路之人最需要別人幫助,卻欲求而不得的那種淒涼感。
我放慢了車速,慢慢行駛到那紅衣姑娘麵前。讓我奇怪的是,她既然是在路上等車,怎麼不麵對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而是背向車路,麵朝著高速公路邊上的綠化帶呢?
我搖下了車窗,禮貌地問道:“小姐,請問你需要什麼幫助嗎?你別怕,我開車正好路過這裏,見到你站在路邊,可能需要幫助,這才停車問你。不知小姐要往什麼地方,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免費稍帶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