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地‘啊’了一聲道：“這天眼通，到底是什麼東西？你能給我好好說一下嗎？”
那喇嘛道：“天眼通俗稱天眼，是我們佛教中所稱述的一種為眼根所具有的特殊視覺能力。天眼通者，於眼得色界四大造清淨色，是名天眼。天眼所見，自地及下地六道中眾生諸物，若近若遠、若覆若細諸色，無不能照。”
“天眼通亦即五通之一，為眼根所具有的特殊視覺能力。具稱天眼智證通，又稱為天眼智通或天眼通證，它即是以天眼照了欲色二界色處的神通力。”
“天眼有報得與修得之別。報得是生而得之，修得是修習後得之。‘五眼’中的天眼統括報得與修得，而‘五通’中的天眼則隻是修得而非報得。此外，天眼依菩薩、阿羅漢之果位差異，其所見之境也有不同。”
我好奇地插話道：“那我的天眼通屬於哪一個呢？”
那紅衣喇嘛微笑道：“你為不動明王之世間幻身，當是前世已經具備了天眼通大神通。所以你是報得，然你此生又為塵世所蔽，所以要靠你經曆許多事來重新參悟，這又為修得了。如此說來，你是報得為本，修得為輔！”
聽得紅衣喇嘛說起菩薩和阿羅漢，我興奮地問道：“那我真身為菩薩還是阿羅漢？”
紅衣喇嘛道：“佛法身菩薩清淨天眼一切離欲，五通凡夫所不能得，聲聞辟支佛亦所不得。所以者何？小阿羅漢小用心見一千世界，大用心見二千世界；大阿羅漢小用心見二千世界，大用心見三千世界；辟支佛亦爾。是名天眼通！”
“諸佛菩薩，亦不能有滿足之心，尚不斷修持精進。當年玄奘前世本為我佛如來弟子金禪子長老，隻因他動了凡間欲念，被佛祖罰下凡世而成為一凡人。後他得觀音大士指點而覺悟，發下宏誓，曆經千辛萬苦，取得西天大乘三藏佛經，因而功德圓滿，又被如來授記為旃檀功德佛。天地宇宙，世間萬佛，都曆經生住異滅四個階段，往複循環，周而複始，便是諸佛菩薩亦不能例外。你為菩薩或為阿羅漢，你不知，我也不知，天也不知，惟你心中所修方可知也！”
“曾經有一人用草編織的火炬來行夜路，當他的草火炬滅了，則不見道路的高低。他把草火炬向地上輕輕地一敲而再燃起來。那再燃的火炬所放的光明比以前的光明更大。如是再滅而再燃，太陽便出來了。當太陽升起時，則不需火炬而棄了它，可終日而行。”
“此中遍作（準備）時的遍的光明，如火炬的光明，當他見色時而超過了遍作的機會及光明消失時而不能見色，如滅了火炬而不見道路的高低。再入定，如敲火炬。再遍作而遍滿更強的光明，如再燃的火炬的光明比以前的光明更大，在他限定之處所存在的強光，如太陽上升。棄了小光明而 以強力的光明得以終日見色，如棄了火炬可終日而行。”
我若有所悟地道：“我有些明白了，人的見識或是出家人的修行，就如這行夜路之人不斷敲打火炬上的灰燼，使得快熄滅了的火炬再放光明。這就是說，見識和修行，是在不斷的磨難中積累起來的，必須堅持不懈，方能有所成功。”
那紅衣喇嘛點點頭，接著道：“一般人的肉眼所不能見的在腹內的，在心髒的，在地麵底下的，在壁山牆的那一邊的，在其他的輪圍界的色（注：佛經中的色，不是色-情的意思，而是指物質），出現於智眼之前的時候，猶如肉眼所見的一樣，當知此時便是生起天眼了。”
“這裏麵隻有天眼能見，而沒有前分諸心的。然而那天眼卻是凡夫的危險。何以故？如果那凡夫決意‘在某處某處有光明’，即能貫穿於那些地中、海中、山中而生起光明，他看見那裏的恐怖的夜叉羅刹等的形色而生起怖畏，則散亂了他的心及惑亂了他的禪那。是故他於見色之時，當起不放逸之心。”
“這就是天眼的次第生起法︰即以前麵所說的肉眼所見的色為所緣，生起了意門轉向心，又滅了之後，以彼同樣的色為所緣，起了四或五的速行等，一切當知已如 前說。這裏亦以前分諸心有尋有伺的為欲界心，以最後的完成目的的心為第四禪的色界的心，和它同時生起的智，名為‘諸有情的死生智’及‘天眼智。”
紅衣喇嘛的一番宏論，雖然讓我聽得不明就裏，但又感覺隱隱似曾聽過。這難道就是我自心的對話和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