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玲瓏被嚇得止不住的顫抖,卻身負重傷,無可奈何,隻能盯著他,冷笑道:“你要想殺我,便快些動手,反正這世上,在我心尖上人已經沒了,獨活早就沒什麼意思!”
聽到這話,重炎的臉色卻是緩和了下來。
“你說沒有辦法,本君偏要試一試!”
話音隨著他的落座落下,他不語,巧玲瓏也不敢言,伏在地上微微喘氣,心裏想著月十七那邊的狀況。
此時,屋外。
月十七扶著昏迷不醒的容若,抬眸看他,隻見他臉白如紙,額間密密麻麻汗珠顯示出他的痛苦。
她一手護住他的身子,然後稍稍使勁,將束縛住的手抽出。
正準夆有下一步動作時,空氣裏彌漫起的血腥味讓她的神經瞬間緊繃!
這味道……
是地精!
血的味道,重炎發怒了?
來不及多想,月十七抬手伸向容若的懷中將他的房號牌摸了出來,隨後費力的架起他往屋裏趕,轉過身,堪堪才走兩步,眼前霎時陷入一片黑暗。
同時在她的耳邊,響起一道嘶啞的聲音:“你這麼想護他?”
這個聲音,月十七熟悉的很。
“石磯。”
她低喚一聲,隨後冷聲問:
“如今我身無一物,你將他帶到這裏是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我想要的東西早就被你毀了!”
聽到月十七的問話,石磯突然崩潰。
“你……”
“你向來有自知之明,沒了千靈珠,又身懷劇毒,如今的你連那隻地精都打不過……”月十七話還沒說完,石磯便開口打斷了她:“如此來,你還想攔我嗎?”
“……”
她說的對,月十七無話可說。
見此,石磯冷笑一聲,現了身。
還是那一身黑色披風,將她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慘白卻纖細的手。
那手慢慢靠近昏迷不醒的容若,最終將他從月十七手中奪了過來。
就這麼輕易的奪了過去。
此時,月十七麵色青黑,渾身僵直,一動不動。
“這麼快就出現屍固僵硬的狀態了……”石磯譏諷一聲:“這回怕是他都來不及了!!”
說完,石磯大笑了兩聲,化作一團黑霧,消失不見。
連同著容若一起,消失在她眼前。
月十七心中暗暗著急,但身體僵硬的狀態遲遲得不到緩解。
等到她眼前恢複光亮,都不知過了多久。
身體搖搖晃晃,月十七覺得身體在懸空而行,晃了會兒神,才意識到自己身處何地。
她抬眼,順著眼前蜿蜒著火紅雲紋的黑色錦服而上,一張邪魅的臉落入眸中。
“見了他,可有心死?”
許是感覺到她醒過來,帶有磁性的聲音輕笑一聲,響了起來。
聞言,月十七心中明了,重炎早就知道一切事情,便也不拐彎抹角,開口問道:“地精怎麼樣了?”
“她?”
聽到月十七問,重炎像是有些驚訝:“你不該問那男人的安危嗎,怎麼還有心思擔心他人!
“他不會有事。”
月十七篤定道。
“你這麼自信?”
重炎低眸看向自己懷中,淡漠如冰,臉色依舊青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