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長衫男子眉頭微微一皺,隨後又盯著綠衣青年緩緩道:“七弟,我讓你幫忙收購的五百張陷地符,已經收來多少了?”
“呃,這個……”
綠衣青年幹笑了兩聲,遲疑了半才吞吞吐吐地道:“快有個兩百張了,另外我這兩也聯係了青雲峰的酒師兄,他應該也能抽出空製出兩百張左右的。”
“拉倒吧,酒師兄這幾個月一直在試著突破瓶頸,好為明年開春時的試劍大會準備,哪來那麼多時間給你製作此符的,依我看,他能拿出一百張來,都是給大哥麵子了。”黑衣青年卻是撇了撇嘴,毫不客氣地拆台道。
“你!”
綠衣青年大怒,狠狠瞪了一眼綠衣青年,剛要開口,旁邊的月白長衫男子卻是失笑著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算了,不必著急,此時正式弟子大多都在籌備試劍大會的事情,倒是的確不好叨擾的。不如去外事弟子中看看,畢竟裏麵也有不少擅長製符之道的。”
“嗯,外事弟子裏麵熟悉的人不多,我已經讓人去打聽了。”二人互望了一眼後,綠衣青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道:“沒想到到頭來,居然還得求上這些家夥的。”
“你也別太看那些外事弟子,藏劍峰的張淳罡張師伯,當年就是外事弟子出身,結果百歲結丹,三百歲不到就跨入了結丹後期的境界,去年聽辭去了鎮守臨川坊市的職務,安心閉關,隻怕已經是開始嚐試結嬰了,真要能成功的話,我玉清宗又將多出一位元嬰祖師了。”
月白長衫男子輕笑了一聲,淡淡道。
“張師祖可不能相提並論吧?雖他是四靈根,但後來不是被現身懷先劍體,乃是千年一出的劍道才麼?”綠衣青年苦笑一聲,“若是尋常的外事弟子,以他們的資質,上百個裏也未必能有一人築基成功的。”
“七弟所言極是。”黑衣青年也微微頷,似乎頗為讚同的樣子,隨後像是想起一事,看向月白長衫男子道:“對了,起張師祖,我倒是想起前幾年入門的霍雲霍師弟來,自從雲陽前輩閉關衝擊結丹後,霍師弟也就不怎麼看的見人影了,他可是先夢魘之體,築基想來也是不在話下的,兄長可知道他的消息麼?”
“霍雲?”
月白長衫男子皺了皺眉,沉吟了一會兒後,搖搖頭道:“我上一次見到掌門師兄,他還沒有閉關,雖然知道有霍雲這麼個弟子的存在,但也沒有過多打聽什麼的。至於這幾年沒怎麼露麵,估計也在閉關苦修吧,以他的體製,想來築基也就是這兩年的事情了。”
綠衣青年點了點頭,也沒再問下去。
月白長衫男子抬頭看了眼色後,有些倦懶地伸了個懶腰,目光落在不遠處草坪上的眾多弟子身上,有些感慨地道:“想當初我也常在清晨來此地打坐,跨入煉氣巔峰後就沒再來過,如今轉眼一晃,居然已經是過了近十年,還真有些物是人非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