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越看了陸靜嫻一眼,正要說話,陸靜嫻像是怕他說錯話般搶著道:“龍哥,他就是個出租車司機,我就是坐他的車過來的,到了這兒,被咱們這大場麵給鎮住了,非要跟著來見識見識,我看他沒見過什麼世麵,就帶他來開開眼界。”
周圍的人聽了陸靜嫻的話都笑了起來,看鄉下人一樣的眼神看著武越,不過大部分都是鄙夷的眼光。那被稱為龍哥的男子卻是大有深意地看了陸靜嫻一眼,眯著眼盯著武越老氣橫秋地道:“小子,叫什麼名字?”
武越有點受不了他們的眼光,感覺自己那點卑微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冷冷地看了龍哥一眼,沒有答話,看著陸靜嫻道:“我先走了”說完轉身便走。
龍哥冷笑一身,頓時一個一頭黃毛的小子一伸手攔住了武越的去路,惡狠狠的說道:“臭小子不想混了吧!龍哥問你話你敢不答,讓你走了嗎?”
武越當了八年的偵察兵,對上北疆暴亂時那凶殘嗜殺的胡人都沒怕過,豈會把這個小混混放在眼裏,臉色轉寒,冷冷地說道:“讓開!”
那黃毛小子看著武越眼中的冷光,沒來由地心中一寒,有點膽怯了,但老大在旁邊看著呢,豈能退縮,一咬牙,伸手一個耳光向武越甩來。
一聲慘叫,黃毛小子捂著肚子踉蹌向後跌退,“砰”地一聲滾倒在地上,疼的直喘氣,半天爬不起來,原來肚子上重重地挨了武越一下膝撞。
見武越動手了,不等龍哥發話,幾個小子便立刻叫囂著衝了上來,武越麵不改色,看著幾人衝到跟前,雙腳閃電般連環提出,砰砰兩聲,當先兩人應聲向後飛出,跌出兩米多遠,稍微落後的倆小子見他動動腳就躺下了倆人,傻眼了,叫囂聲戛然而止,揮舞的拳頭定格在了空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地立在當場。周圍的人看到這兒起了爭執,紛紛圍了過來,將四周圍了個水泄不通。武越不屑地看了二人一眼,轉頭要走,但四周的人卻沒有讓路的意思,全部看著他,那眼神有幸災樂禍,有嘲諷,有憐憫,還有冷漠。
武越看這麼多人圍著走不出去,轉過身冷冷地盯著龍哥。陸靜嫻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一時也驚呆了,見龍哥眼中凶光閃動,急急地道:“龍哥,我……”
龍哥一擺手,阻止了陸靜嫻說話,大步走到武越麵前,盯著武越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小子,你有種啊,敢打我的人。”
武越毫不退讓地與他對視著,足足過了十幾秒,龍哥突然哈哈大笑道:“好小子,身手不錯,人也有種,像個男人。”
武越倒愣住了,都蓄勢以待,準備好要大幹一場呢,打架他雖然不怕,但麵對這麼多人心不虛是不可能的,沒想到這龍哥倒誇上他了,有點愕然地看向龍哥。
龍哥掃了一眼四周的人吼了句:“沒事了,該幹嘛幹嘛去!”圍觀的人本以為有場好戲可看,這下看來沒戲了,頓時噓聲一片,三三兩兩的走開,又恢複了先前的樣子。陸靜嫻仍站在不遠處有點不安地看著他們。
龍哥饒有興致地又打量了武越一番,笑著問道:“兄弟,當過兵?”
這轉變也太快了,剛才還劍拔弩張,轉眼又稱兄道弟了,武越到有點不習慣了,輕輕嗯了一聲。
龍哥哈哈一笑道:“我也當過兵,就喜歡你這麼有血性的漢子,我在北京當的兵,武警,你呢?”
武越一聽這龍哥也當過兵,沒來由生出幾分親切感來,微笑了一下道:“我在北疆當的兵,偵察兵!”
龍哥聞言眼睛一亮道:“哈哈,怪不等身手這麼好呢!”沒當過兵的人可能不了解,偵察兵一般都是從各部隊挑選的精英,對單兵的體能、敏捷度以及綜合作戰意識要求較高,雖然不屬於特種部隊,但也算是常規部隊中的特種部隊了。
武越謙虛地笑了笑,沒有答話,龍哥接著說道:“啥時候退伍的,沒安排工作嗎?像你們這樣的精英,退伍後應該會安排工作的。怎麼開起出租車了?”
武越苦笑一聲道:“去年年底回來的,沒關係、沒門路,安排工作哪有那麼容易,這不,大半年了還沒有著落,又沒什麼其它的本事,隻能開開出租賺點生活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