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紫炎並沒有因為對方是自己的血脈而有絲毫的表情變化,還是那樣的淡然,因為作為最初的生命,存在這麼久遠的歲月,遺失的不單單是自己的生命力,親情的淡薄也是他不想這樣的,還有,或許是因為他本來就知道男子會出來說話吧,畢竟決定是直接關係到他的利益,以他對自己這個兒子的了解,他這個時候不跳出來才怪了。
對於自己父親毫無表情的變化,男子或許習慣了,也沒在意,微微一笑,開口道,“有些事我不說,或許比說了更好,所以我也不說了。我知道,我紫雨在大家心裏一直都是一個心機深沉的笑麵虎角色,我對於這些我也不想解釋,我紫雨自認殺人無數,對敵人殘酷之時更是不擇手段,但我這麼多年,我們幾個兄弟、兄妹間相處的,你們也知道吧?我紫雨從不對自家人對刀子和使心機。”
他的這幾句話,有點出乎老者的意料,其他人也有點驚訝,因為以他們幾個這麼多年對此人的了解,也確實如他自己所說。不過大家就不明白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他的目的何在?
紫炎坐在王座之上,第一次眼裏出現些許經驗,隨後正了正身體,認真看著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一代梟雄為了自己大業,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事情牽絆住自己的雙腳與雙手,更不會改變已經決定的心,雖然這些決定背後有著令他自己都不想去麵對的事。
“繼續說。”雖然眼裏出現些驚訝,但並不代表老者就認可了他,以紫炎這麼多年一直情願在天道無情的觸手麵前逃避與苟且,可想而知他心中的計劃與堅韌也是無可比對的,這樣的情況下才有了他即使現在隻剩下不完整的殘魂,但也不會允許對自己來說,遠遠沒有達到自己要求的兒子來繼承和完成這一切。
紫雨看到老者老者的表現後,有生以來或許都可以查得出他發自內心的微笑有幾次,這一次算一次吧。“父親。我之所以這個時候撤去了對您的尊敬,不是因為是不再尊敬您,而這是我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想喊出的倆個字。”
“記得我剛懂事的時候,那個時候天地間的強者很多,那是一個流星劃過、英雄崛起速度隕落的時代,那個時代的您一步步帶領著獸族與人族進行著一次次的慘烈戰爭。看著身邊的族人與親人一個個的失去與遠離,我對您有尊敬,但更多的卻是恨。記得那一個夏天,您帶著獸族最後的幾大神獸血脈被迫走進了這個森林的時候,那意味著我們獸族在經過那麼多年的戰爭中,我們輸給了人類。”
“大哥,那是我們獸族的恥辱,你不用說了,我狼心有生之時,定會帶領我們獸族打回去。”直爽漢子狼心,本身就是靈獸得道,幻化而出的人類身體。
“狼心,聽他說完。”老者這個時候平靜打斷了狼心的話。
“是。”
其他三人也有點疑惑的看著紫雨,想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些什麼,但是他們失望了。
紫雨微微一笑,隻是笑容有些苦澀,“記得在我們剛進來照片您出生的森林時,人族並沒有因為您帶領獸族歸於深山老林而妥協,而是一次次的大規模的組織強者來剿滅我們。在那一個夏天,在那一個漆黑又潮濕的山洞中,我的母親與我,被族人一次不小心遺漏消息的情況下,被人族巔峰強者追殺,直至被圍困於那個山洞中。而母親在一次次為了保護那個時候剛成年的我,又被人族強者圍攻重傷的情況下,我們母子苦苦支撐了七天七夜,最後母親以神魂破滅的代價,幫我逃了出來,而她也隕落於那一戰。”他說著說著,情緒越來越激動,最後更是大吼起來,“父親。我偉大的獸族王者,當時的您在哪裏?”
“唉!”或許老者是一代成功的帝王,但他並不是一個完美的父親與丈夫,當麵對孩子時隔無數歲月的責問,他隻能這樣回答吧。
“父親,我不怪你,但我在母親死後,對您第一次產生的恨。一個連自己妻子都保護不了的帝王,他在他的子民與屬下麵前再偉大與崇拜,又能怎麼樣?”
這個時候冷冰冰的聲音突然響起,鬼泣雖然很理解紫雨的心情,但主人在他心裏來說,任何人都不能這樣褻瀆,包括他的兒子一樣不能,“紫雨大哥,你現在情緒很不穩定,你現在需要冷靜,主人當年的決定不是你和我、還有他們,包括現在獸族所有子民都不配質疑的。”邊說他分別指向另外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