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玄恒子這人好麵子,不知道也不說自己不知道,反正玄乘子因為有周巧兒在這,也不會對別的事情感興趣,他索性就扮演一個看透世態炎涼的世外高人,戲弄一下玄乘子,何樂不為。
門外,一塊青色巨石上,南宮幽斜坐在石上,青絲秀發隨風飄動,眼角劃過滴滴淚水,記得那一年那一天,月亮也是這麼圓。
“明月不長圓,過了中秋終是缺 高風雖可仰,豈料生死難相見。”南宮幽仰天長歎,惆悵離別,嗚呼哀怨。
莫冥依靠在石邊,雙手輕輕撫摸著石壁,欲言又止,南宮幽的悲傷莫冥何嚐不知。
良久,南宮幽低頭對莫冥說道:“你可曾忘記過十二年前的那一夜?”
莫冥怎麼會忘記那個讓人悲痛欲絕,血雨腥胱的夜晚,金家滅門慘案曆曆在目,南宮幽和莫冥同時失去了這個世上最親的人,往事曆曆在目,才下心頭又上眉頭。
“小幽,這個仇我不曾忘記,也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叫吳鴻卓的男人。”莫冥攥緊了拳頭,惡狠狠的說道。
“她的出身沒得選,難道我有的選嗎?”南宮幽哭成了淚人,謝雨帶花,泣不成聲。
“是我不好,我說錯話了,我向你道歉,並且保證一定會幫你手刃仇敵。”莫冥輕輕攬過南宮幽的肩膀,將其擁入懷中。
美景不勝收,佳人漸入懷,可曾見其淚,誤傷癡情心。
屋內,周巧兒端著茶壺走了出來,隻見到玄恒子和玄乘子二人坐在那裏,她驚奇道:“莫冥和南宮幽姑娘去哪裏了?”
“哦,他們出去有些事情要談。”玄恒子接過茶壺,隨口答道。
“這深更半夜的,有什麼可談的。”周巧兒作勢要出門尋找。
此時正巧莫冥與南宮幽同時回返,開門之際,周巧兒見到南宮幽臉上有淚痕,心裏瞬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她沒有將這種不好情緒展露在臉上,而是很好的隱藏在了心裏。
周巧兒快步走到南宮幽的身邊,攙扶著南宮幽往裏走:“姐姐近日來消瘦了不少,一會等青牛做好飯菜,你可要多吃點呀。”周巧兒很巧妙的將南宮幽帶離莫冥的身邊。
她與南宮幽同排而坐,中間隔著玄乘子和玄恒子了,這樣莫冥就隻能坐在尾座,南宮幽倒是沒察覺到什麼,但是莫冥心裏跟明鏡似的。
莫冥坐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道:為小人與女人難養也。
片刻過後,劉青牛捧著一個大盆走了進來,放到桌子上。眾人未見其物,先問其香,盆裏是一隻被砍碎的野山雞,也不知道劉青牛用了什麼樣的調味料,這隻野山雞看上去就讓人流口水。
“這是辣炒雞,俺們家鄉的做法,大家常常味道如何。”劉青牛憨厚的笑著。
“我先來。”玄恒子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雞肉放入口中,說道;“好,果然夠辣,夠味,夠爽口。”
有了玄恒子的評價,大家紛紛拿起筷子品嚐美味,也許是劉青牛的廚藝高超,也許是眾人這幾天風餐露宿,大家夥都對這道菜讚不絕口。
“青牛,你也坐下裏吃呀。”莫冥望著站在原地傻笑的劉青牛說道。
劉青牛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先吃,我外麵還烤著魚呢,一會給你們送來。”說完轉身出去了。
玄乘子一邊吃東西,一邊開口問道莫冥:“莫冥你從哪找來這麼能幹的下人,有時間也給我找一個唄。”
“青牛他不是下人。”莫冥淡淡的說道,他吃飯向來細嚼慢咽,也很少說話。
“來,吃個雞屁股,吃飯也堵不上你的嘴。”玄恒子把他最喜歡吃的雞屁股夾到了玄乘子的碗裏,預示他說錯話了,讓他就此打住。
“隻可惜空有佳宴,無有美酒。早知你們今日回返,我就差青牛去周邊的鎮子上買些酒水回來了。”周巧兒無奈的說道。
“你不說我還忘記了。”玄乘子放下筷子看向他師兄玄恒子說道;“快拿出來吧,別藏著了。”
“誰藏了,我是沒想起來。”玄恒子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才從他的大箱子裏拿出一壇子嬴政隨葬的好酒。
“怎麼才拿一壇子,師兄你可真夠小氣的。”玄乘子“啪”的一聲打開泥封,一股酒香之氣瞬間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