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樣王翦打鬥的過程中便會始終顧慮自己身後的安慰,他會分心,人一旦分心便會有破綻,莫冥便可以趁虛而入直搗黃龍。
這些東西在莫冥的腦海裏一瞬而過,他不能有太多時間思考,因為他的對手是萬中無一的秦朝第一猛將,雖然年近古稀,但卻依舊神勇無比。
雙方四目對視,一觸即發,莫冥使出渾身解數仍傷不到王翦半分, 不但如此他居然還每每被王翦打入絕境,正如他所預料的一般,王翦每次要對他痛下殺手的時候都會用眼角瞄向南宮幽等人。
他有所顧忌,怕對方偷襲,而莫冥正是利用這點,屢次化險為夷,絕處逢生。
這麼打下去不是辦法,這地方不能使用靈氣,但是莫冥的渾鐵鋼叉還有一個不用靈氣也能發動的功能。那就是血之祭祀。
隻要將血沾在莫冥的渾鐵鋼叉上,那麼他的兵器不但能突顯紅光,並且削鐵如泥,渾鐵鋼叉沾的血越多,威力就越大,此時唯有這一招才能擊敗王翦。
具體好不好用,莫冥持有懷疑態度,但是他想怎麼也比現在被動挨打強,隻是什麼時候發動血之祭祀,莫冥還沒想好。
血之祭祀是莫冥給他這招起的名字,渾鐵鋼叉一接觸鮮血,光芒便會暴漲,莫冥不太想那麼早暴露出來,他可不想還沒打過人家,就流血流的體力不支,他要發動一次奇功,爭取一擊斃命,再不濟重創王翦也是可以接受的。
莫冥再次衝向王翦,雙發混戰在一起,兩人打鬥的動作都很快,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有幾次王翦特意露出破綻讓莫冥出手,莫冥都差點中招,最嚴重的一次,王翦甚至將莫冥的頭發削掉了好幾根。
刀鋒幾乎貼著莫冥的頭皮劃過,看的眾人心驚肉跳,莫冥還沒有使用血之祭祀,他還在等,此時王翦的進攻越打越快,莫冥手持鋼叉連番後退,如不是渾鐵鋼叉為玄鐵打造,此時恐怕會被王翦砍成十段不止。
莫冥被王翦逼到牆角,眼見王翦的刀鋒即將襲來,莫冥仍舊視若罔聞,還是用渾鐵鋼叉猛刺王翦的左胸,但終究慢了半拍。
王翦的寶刀已經劃破莫冥的左肩,還要順勢下劈,而莫冥的渾鐵鋼叉刺在王翦特質的盔甲上,居然隻留下了一道白印。王翦似乎早就知道這種結果,他手握寶刀加快速度,希望可以把莫冥的肩骨砍斷。
就在這時,莫冥突然將渾鐵鋼叉後撤半寸,鋼叉的尾端正好碰到莫冥的傷口處,一股鮮血瞬間注入渾鐵鋼叉內部。
渾鐵鋼叉瞬間爆出紅色火焰,叉子的鋒芒即刻變長,王翦大驚急忙後撤,莫冥等這個機會等太久了,怎會放王翦逃走。
他左手抓住王翦的寶刀,右手高舉渾鐵鋼叉,將叉子的前段全部插入王翦的左胸,鋼叉插入之時,王翦殞命之刻。
王翦倒地身亡,莫冥也癱坐在地上,剛才實在是太險了,如果他晚出手半刻,都有可能先被王翦殺死,而王翦死在對渾鐵鋼叉的能力不明,不管是論武功,還是戰鬥素養,王翦都高出莫冥太多太多,可以說王翦是最優秀的戰士,他隻有在戰場上,才是無敵的存在。
玄恒子跑了過來替莫冥包紮傷口,此時莫冥臉色刷白,沒有一絲血色,他之前打望天犼的時候,身上的血流了不少,這次又大戰王翦,結果被王翦砍的又流了不少血。
莫冥是人,不是神,就算他是神荼托世,但這麼流血法可也是要死人的。
南宮幽見到莫冥這種情況,對他說:“咱們適當休息一下吧,你這樣的身體,如果下一關再遇見白起或者是蒙恬的話,豈不死定了。”
莫冥搖頭說道:“不會的,嬴政這個人相當自負,他如果讓王翦來守門,就絕對看不上白起和蒙恬蒙毅,下一關不會再有武將守門了。”
“是是是,你說什麼都是對的,但是你的身體真的不行了,再這麼強行往裏走的話,恐怕三生鏡沒找到,你就先死了。”南宮幽沒好氣的說道。
莫冥見玄恒子替自己包紮好了傷口,他吸了一口氣,拄著渾鐵鋼叉站起來說:“如果我還沒找到三生鏡就戰死了的話,那隻能證明我是一個無用之人,到那個時候我就可以永遠的休息了,但是隻要我還有一口在,哪怕拚的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這就是我的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