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玄門張紅結彩,熱鬧非凡,今天是紫陽真人弟子大婚之日,很多名門正派都來道喜,華山腳下人群湧動,登門之勢絡繹不絕。
莫冥被玄恒子扶到屋內休息,他們二人一晚上足足喝了十八壇陳年花雕,即使修為精深的莫冥也醉的不省人事,沒辦法,借醉消愁豈有不醉之禮。
玄恒子放下莫冥對其說道:“今日午時三刻他們就要拜堂了,去不去由你,我要先回去準備一下換件衣服,你先休息會。”
玄恒子走後,莫冥勉強坐了起來,催動體內靈氣衝破幾處大關,靈氣運行一周後,莫冥再次睜眼醉意全無,他起身梳洗一番,從背包裏拿出一件嶄新的黑色長袍換上,定了定身推門出屋。
由於來往的賓客眾多,天玄門弟子一個個忙的頭暈眼花,無人理睬莫冥,莫冥也樂得如此,他找了個比較靠近的地方坐下來準備觀禮。
“正一觀張天師到。”
“九華山火龍真人到。”
隨著幾聲通報,莫冥看到兩名古道仙風,英姿颯爽的道人走進正殿,旁邊有人小聲議論著:“新任的張天師真年輕,火龍真人都年近古稀了也不顯老。”
莫冥這才搞清楚,左邊那個年紀輕輕的道人應該就是正一觀的新任掌教張天師,右邊年齡偏老一點,手裏拿著寶劍的應該是九華山的火龍真人。
隨著通報聲,莫冥有感今日大部分道門中人都聚集在天玄門,三十六洞七十二府的勢力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權利的變更,很多門派早已沒落,留下的除了像西玄洞這樣的大門派,一些小的洞府隻是潛心修道,早已不問世事。
大唐時期,道家在皇族的地位日益下降,佛教被推崇為國教,這也是道門沒落的一個必要條件,道家往日雄風不在,天玄門今天請來這麼多道門中人,紫陽真人就是要借此機會宣傳道義,讓大家重振道家風采,把道教發揚光大。
“來的夠齊的。”莫冥輕蔑一笑,旁邊有人輕聲問道:“這位道兄,您剛才說什麼?”
莫冥轉頭看了看這名道人,說:“我說來的真好。”
“哦,在下純陽子,未請教?”純陽子有意和莫冥攀談。
“莫冥子。”莫冥隨口說道。
“幸會,幸會。你....去哪?”
莫冥移到別的地方坐下,他沒有心情和人交流,再者言多必失,少說話多思考是莫冥的一貫作風。
賓客們來的差不多了,那些大人物都坐在大堂裏,莫冥和其他門派的人坐在院子內,這時有人高喊:“吉時已到。”大家紛紛起身觀禮。
午時三刻已到,卻遲遲未見新人,大家都在議論著出了什麼事情,突然從東院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莫冥有感,是一名男子發出的聲音,因該是南宮幽的房間,他本想起身過去看看,隻是大堂內側早已經飛出來數名道人朝事發地掠去。
莫冥壓住心火,靜靜等待,不多時幾名天玄門的弟子返回,同時帶來的還有(玄靈子)南宮幽和天遊子。
此時南宮幽和天遊子都身穿紅衣,南宮幽一臉怒氣站著,天遊子好像受了傷,跪倒在地捂著下體。
“發生何事?”雲長真人跑了過來率先開口問道,話剛說完,他立馬覺得不妥,後撤到掌教身後不再說話。
“玄靈子你說到底是什麼回事?”紫陽真人開口問道。
“這個淫賊跑到我房間想欺辱我,被我失手打傷了。”南宮幽傲氣淩然的站著,絲毫沒覺自己做的不對。
“你.....你....你。”雲長真人氣的胡子都歪了,指著南宮幽叫到:“天遊子沒事便罷了,如果有事我定饒不了你。”
“師弟莫急,讓我先看看天遊子的傷勢如何。”紫陽真人命人把天遊子扶起來,查看傷口。
天遊子打開衣擺,大腿內側被南宮幽用玉釵刺出一個血洞,如若偏離三寸,恐怕天遊子就絕後了。
“好生休養,並無大礙。”紫陽真人用真氣封住了天遊子身上的幾處穴位,將血止住。
回過頭,紫陽真人對南宮幽說道:“今天是你倆大婚之日,他怎麼說也是你的夫君,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將他打傷?你讓為師如何向你師叔雲長真人交代,如何向遠道而來的賓客們交代?”
“不是還沒成親呢嗎?”有人小聲嘟囔了一句。
“玄恒子,這裏有你什麼事?給我滾回去抄錄淨心經一百遍。抄不完不準出來。”紫陽真人正在氣頭上指著亂說話的玄恒子罵道。
“是,師傅。”玄恒子低頭歎氣,慢慢挪了出去,走到南宮幽麵前衝她眨了眨眼。
“兩百遍。”紫陽真人在後麵喊到。
雲長真人命人把天遊子抬下去休息,靠近天遊子時,他小聲詢問:“為何如此心急,她早晚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