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淩菲的誰?”時遷重複了一遍,眉頭狠狠地皺成一團,臉上都是思索。
溫茜看他那樣子簡直快要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一般這種不知道自己和對方是什麼關係的人隻有兩種。
一種是關係太淡了,什麼都算不上,這個男人看起來不像和淩菲沒有什麼關係的人,
還有一種是兩個人相處久了,完全沒有在意到他們是以什麼樣的關係在相處。
溫茜覺得,這個時遷看起來像後者。
他手頭的煙頭已經快要燃燒完了,而時遷還在思考,臉上有些憂鬱。
溫茜看著他的臉,莫名的就想起來了景晟宸。
她和景晟宸以前是什麼關係呢?
情人?
他沒同意過。
朋友?
他們之間不屬於。
好友?
也許吧,景晟宸對她那麼的忽冷忽熱,也隻有這一個詞語可以詮釋了。
溫茜搖搖頭,告訴自己現在不是想景晟宸的時候。
淩菲現在在廈市,她怎麼說也是她的朋友,現在理應要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那麼好的人,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而且還是車禍,淩菲一看就是小心翼翼之人,車禍這種事完全就是屁話,不可能會出。
周圍都是煙霧繚繞著,有些刺鼻,有些難受。
時遷的臉在煙霧中格外的模糊不清,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上麵。他撚滅了手中的煙頭,臉上淡淡的出現一抹無所謂:“什麼關係都算吧,什麼關係也都不算,看你怎麼理解了。”
看她怎麼理解?
溫茜挑挑眉,對於這個男人很隨意的語氣有些不悅,“隨我怎麼理解?我把你理解為罪魁禍首怎麼樣?然後我在報警把你抓起來?”
這個男人一點兒都不配合,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善茬。明明改是溫柔笑容滿麵的人,可是渾身卻都是冰冷排斥人的氣勢,讓人無比的反感,喜歡不起來。
時遷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神色,卻突然的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來,“報警?好啊,你報警。看看他們那些人有沒有本事抓住我,或者是有沒有本事把我弄進牢房。另外,我想奉勸你一句,知道冤枉人的後果是什麼嗎?不知道?不知道你還敢在這裏義正言辭的說出來?”
溫茜一下子就收緊了拳頭,隻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說又不說什麼關係,報警竟然還在那裏大言不慚的說那些人沒有膽子抓他,這個人到底是誰?
她在那麼一瞬間忽然就覺得,景晟宸跟這個男人比起來,那可是一個紳士不能再溫柔的紳士了。起碼對於她來說,他是一個會悉心照顧人,會心疼人的男人。
而這個男人,看起來就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想到這裏,她心裏麵對於景晟宸的好感一下子飛升了起來,隻覺得心裏都忍不住有些甜甜的。
“你到底是誰?跟淩菲什麼關係?淩菲怎麼出車禍的?罪魁禍首找到沒有!”
溫茜也是出車禍過的,知道那種疼痛和煎熬,現在看著淩菲都是心痛與憤怒。
時遷這一次還是依舊跳過了關係的說明:“不小心被撞到了,罪魁禍首跑了,還沒有找到。”
那個時候他看著滿地的鮮血都是驚慌,哪裏還有時間去看罪魁禍首,等到把淩菲送來醫院了,他才調查監控,發現那輛車子跑了。而車子沒有車牌號根本沒有辦法去抓捕。
他的語氣有些淡然,仿佛根本不在乎什麼一樣,聽的溫茜一陣惱火,忍不住罵出聲:“我說你這人還有沒有一點兒良心,不管你跟淩菲是什麼關係,現在她出事了,你竟然說的這麼的雲淡風輕?真是太可笑了。”
“雲淡風輕?”
時遷的臉色一變,無比的難看,陰壓壓的像是快要來暴風雨的天空,氣勢逼人。
“你說這句話,是想死不想活了嗎?”
在景晟宸身邊,她什麼樣的人沒有見到過?就光景晟宸生氣那滿臉麵無表情仿佛能夠把人弄死的神色都讓她沒有多麼的懼怕,她還會怕這個男人?
且她沒有什麼理由去懼怕他,第一不知道他的身份,第二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怕。
至今為止,她怕過的人仿佛隻有景晟宸。
腦海中浮現景晟宸生氣抿唇不語,深邃的眸子危險的眯起來打量自己的神色,溫茜心裏麵依舊有些發毛。
每一次景晟宸自有什麼不對勁,他的眼睛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