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過赫連嫃了。”

雲追本想偷偷摸摸進書房嚇一嚇君容,沒想到還沒接近就被發現了,雲追撇撇嘴,隻好抱著暖爐縮在榻上。

君容看著她那可憐樣,無奈的搖搖頭,走過去將大氅披在她身上。

“說什麼了?”

“不告訴你。”雲追挪了挪,騰出位置讓他坐。

“你知道我今天得了什麼嗎?”

君容好笑的看著她得意的樣子,揉了揉雲追的頭發,問,“得了什麼?”

“蒼狼令。”雲追說著便從懷中摸出蒼狼令,遞給君容。

君容看著蒼狼令,神色有些複雜,“你怎麼得到的?”

“我爹很早前給我過我一幅畫,可惜我一直沒在意,今天突然想到,就去看了看,果然讓我找到了。還有鳳凰翎啊,我會去找劉阜拿。”

“他能給你?劉阜可是個強骨頭。”

“他最會審時度勢了,不是?”劉阜在朝中一直是保持中立的,誰也不支持,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在審時度勢,想在這場爭鬥中取得最好的位置。

“沒想到我們家三寶竟然變聰明了。”

“近墨者黑嘛。再者,我原本就挺聰明的,隻有我不願意做的事,沒有我做不到的事。”

君容看著雲追明媚的眼眸,心頭微微一顫,長臂一撈,將她摟進懷中,“連累你了,要讓你擔驚受怕。”

“不怕,隻要有你在,我就不怕。”

她不知道未來會怎樣,她隻想把握現在。

“對了,劉阜這邊我去約他,但是七皇子那就靠你了。我有七成的把握可以說服劉阜,但是最後點頭的還得是七皇子。”

“好,我知道。”

“誒,這聯姻什麼的,最討厭了。幸好我爹不管我。”雲追舒服的縮在君容的懷裏,像隻小懶貓,“我怎麼覺得咱們就像狼狽為奸呢?誒,錯上賊床了。”

雲追說完後,兩人互相瞪著,愣了愣,雲追突然像炸了毛的貓,從君容懷裏跳了出來,紅著臉,著急的解釋道,“船,船船,我說的是床不是船,不對,我說的是船。”

看著雲追又羞又急的樣子,君容不禁大笑起來,將雲追按在腿上,附在雲追耳邊,忍著笑意說,“我知道,是床不是船。”

雲追大囧,埋在君容懷裏裝鴕鳥。

月色如水,月華如練,一樹梅花綻放,在枝頭輕輕顫動,似是感受到滿園的冰冷空氣中夾雜著絲絲暖情,隻羨鴛鴦不羨仙。

*****

陸挽月的婚禮還是沒能按原計劃舉行,嘉興十六年十二月初,順帝君行斃,死前未立遺囑,群臣擁護七皇子即位,然二皇子不服,起兵造反,兩軍對峙了四月,最後以二皇子在亂軍之中被斬而告終。

一切就像水麵上的淡淡漣漪,還未擴散多遠多久,就歸於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