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追被徹底斥責傻了,羞愧的點了點頭,弱弱的說,“就聽道長的。”

道士瞥了一眼雲追,“晚了。”

“誒?怎麼回事?”

“時間不夠了。”道士說完轉身離開。

雲追愣愣的在風中淩亂,雖然這風是從她身上穿過的,但她還是覺得拔涼拔涼的。醒過神來時,衝著已經遠去的道士驚天一吼,“道長,我錯了。”

這幾日為彌補前些天犯下的錯,雲追晚上都會出來獻下殷勤,端茶送水,捏肩捶腿的。

“道長,你年紀不大,幹嘛要留著瞥山羊胡子。”雲追端上茶水瞥了眼道士古板的胡子,蹲下身為道士捶腿。這幾日認真觀察,這道士因常年風吹日曬皮膚黑了點,年紀看起來也才三十左右,留著胡子卻顯得有四十了。

道士斜睨了一眼雲追。

“其實這胡子留得不錯,這整一看就是一身正氣。有了這胡子更是精神抖擻。”

“諂媚。”道士喝了口茶,潤潤嗓。

“是,是是。”

雲府

花園亂成一團,小廝有的下水救人,有的跑去芯苑裏找夫人,丫鬟站在一旁著急的等著。

“找到了,找到了。”一個小廝拖著一個女子向岸上遊去,丫鬟匆匆跑去將女子抱上岸。

“快將三姑娘抱到房間裏,一個人快去找大夫啊。”一個穿著明顯是一等丫鬟的女子指揮者岸邊亂成一團的人。

過了大約一刻鍾,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姿勢優雅的走來。等在門口的丫鬟們沒看錯,確實是姿勢優雅的慢慢走來。

“怎麼回事?三兒怎麼會落水了。”婦人雖然不顯得慌張,但是聲音裏還是關心的。

“奴婢們也不知道。”丫鬟們齊刷刷的跪下。

這時門打開了,一個瘦瘦的留著瞥胡子的男子走出來,對婦人做了一揖,無奈的說,“夫人,小人無能為力,還請夫人準備後事吧。”

“什麼?”婦人作勢要暈過去,幸好身邊的大丫鬟撐住她的身子。

“怎麼會這樣,我的兒,你的命真苦啊。”婦人用手絹掩著麵低低的哭泣。

“夫人,夫人。”一個門房的小廝匆匆跑來。

“你這是作死啊,誰允許你在侯府裏這般喊叫的。”婦人身邊的大丫鬟斥責道。

“夫人饒命。是門外來了個道士,說可以救活三小姐。”小廝連忙跪下道。

“三兒還有救?”此時婦人抬起頭,顫顫巍巍的問,隨即又疑惑,“他怎麼知道三兒落水的?”

站在一旁的大夫厭惡的說,“江湖道士,滿口的胡言亂語,夫人怎可信。”

“說不定有救呢?這裏麵奇怪的很,快去將他請來,死馬當活馬醫吧。”婦人揮了揮手,哽咽的說。

這大夫見婦人不信自己便恨恨的走了。

***

這道士便是雲追他們了。

道士向婦人要來間暗一點的屋子,並吩咐人不能打擾他的做法,便將雲追從葫蘆裏倒出來。

“道長,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雲追依依不舍的看著道士。

道士斜睨了一眼,滿眼的嫌棄。

“這段時間承蒙道長關照,雲追無以為報,等我醒來再拿多點錢給你吧。這侯府應該挺有錢的吧。還有,道長你就真沒話要對我說嗎?”

道士終於忍無可忍直接朝她屁股踹過去,“廢話真多。”

倏地一下,雲追覺得似是撞到什麼上了,眼一黑就沒了知覺。

做完法之後,道士似是恍然大悟,對著還在昏睡的雲追說,“你求了那麼多好事,卻唯獨沒要求找個命格好的人,我剛剛算了算,這丫頭的命不是一般的不好啊。不過你元身的命格倒是不錯,不知道你這替了她後會不會改了她的命格。那我贈你一句話吧,好自為之。”道士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便朝屋外走去。

若是雲追聽到了這些話,估計想著再死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