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木荷的話,玉痕俊秀的眼睛中,迸射這陰冷的目光,一一掃過跪在大廳內的奴仆們,最後定格在張大娘身上。
張大娘不用抬頭也能感覺到玉痕正盯著自己,因為這種威嚴,在玉府內,也隻有玉痕一人。
心中想起昨日李嬤嬤對自己說的一番話:
“張大娘,你不要害怕,隻是讓你幫二小姐換份藥煮而已,再說了這倆份藥是一樣的,隻是多加了倆味藥材,若是出了什麼事,你就往二小姐身上推就行,周夫人會保你無事的,反之,你也知道後果會如何。”
玉清漪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張大娘,和一臉得意的周彩萍,心中早已明了,這張大娘不過是這周彩萍的脫,看來這次自己確實是插翅也難逃了,也怪近日自己疏忽提防了他們。
張大娘背上直出冷汗,她頓時無了分寸,她知道這玉王府內,一向沒有多少幹淨的東西,所以她每每都安分守己,就是不希望參合到宅鬥的糾葛之中,可是天不如人意,最後還是被無故的撤了進來。
張大娘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玉清漪,眼中露出一絲絲不忍,在抬頭看看周彩萍,一臉高傲,嘴角還帶著陰冷的笑,仿佛勝券以在握。
確實,她不喜歡周彩萍,可那又能如何,她隻是一個專門燒藥的婢女,在這吃人的世道中,隨意說錯一句話,便會引來殺身之禍。
閉上了雙目,再次睜開,她不願幫著周彩萍害人,“玉王爺明查,小的什麼也不知,隻是按照往日煮藥,也不知為什麼二小姐的藥中會出現鹿蹄草和川烏啊!”
聽著張大娘的話,周彩萍和玉清漪皆是一驚。
不過這可急壞了周彩萍身邊的李嬤嬤,李嬤嬤沒有想到張大娘會如此不識時務,要是因為這個張大娘壞了周彩萍的好事,李嬤嬤知道,自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張大娘,你在說什麼呢?明明……”
周彩萍不愧是玉家當家主母,瞬間就平靜下了,也一下子就看出來了,這李嬤嬤並未將張大娘的事情處理好,“咳。”
聽到周彩萍這提醒性的咳嗽聲,李嬤嬤才閉了嘴,暗自後悔方才自己的魯莽,畢竟玉痕還在這裏,哪裏有自己說話的餘地。
玉痕不動聲色的掃了李嬤嬤和周彩萍一眼,玉痕不是傻子,看著李嬤嬤的反常,心中知道,這事沒有那麼簡單,或許是自己真的誤會了清兒呢?可是煙兒是彩屏的女兒啊,雖說自己也聽過彩屏對清兒做的事情,可現在受傷的是煙兒,是她的親生女兒,想必周彩萍也不會拿自己女兒的生命危險來陷害清兒才是。
玉痕陷入了深思,還未等玉痕回過神來,就聽見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就見一個公公身邊促這一群人走了進來。
玉痕看著門口的年公公,心中已是知曉,今日的事情是處理不完了,年公公掃過眾人,眼眉一閃,也為說什麼,朝著玉痕做了個輯道,“玉王爺,可否隨我入宮,皇上急招。”
玉痕點了點頭,不過也是疑惑,不知有何重要的事情,皇上竟然會讓自己的貼身太監專門來傳旨,宣自己入宮。
玉痕掃了一眼打廳,歎了一口氣,道,“都先下去吧,此時不許向外傳半個字,等我回來,在審!”
周彩萍暗暗握緊手帕,突然疾步走向正欲離開的玉痕道,“王爺,煙兒可是你的嫡親女兒啊!皇帝召見,作為臣子自當是立刻前去,不過煙兒的事情也不能耽擱啊,作為煙兒的娘,我不想女兒這樣白白受苦!”
這話,倒是讓玉痕不知如何往下接,隻好道,“那彩萍你想如何?”
“皇上哪裏,王爺自然是不能耽擱,所以妾身希望,王爺能夠將此事全權交給我,我定然會為煙兒和清兒查出事情的真相。”
玉痕皺了皺眉頭,周彩萍已經這樣說了,自己根本沒有理由拒絕,沉默了幾秒後,隻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