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羽東是不是覺得現在不是談這個事兒的時候,還是說他自己也還根本就不知道這一次的行動,究竟如何才能算圓滿……
畢竟,那任務從來就沒有人成功過。
反正這會兒羽東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他好像是沒有聽見老顧的問話一樣,帶領著大家朝著岩洞內部走了進去。
在這個問題上,秦震並沒有多想,他隻是覺得有可能羽東也不是很清楚而已。
當他們走進岩洞才發現,上一層是那詭異的甬道,而這一層卻連基本的路都沒有。隻是一個很自然的天然岩洞,有些地方還在滴滴答答的滲著水。
夜北一邊走著,一邊憑著空氣中的氣流運轉推測道:“這裏的最前麵還真有一個很大很大的空間,我估計應該是個大殿。”
夜北既然這麼說了,那就毋庸置疑。這也給大家都提起了好大的心氣兒,至少有種勝利在望的感覺了。
可這時,前麵的俊天忽然間蹲下了身,像是忽然看到了什麼。等他再站起來的時候,手裏已經憑空多了一根繩子。隻見俊天掂了掂手裏的繩子,然後淡淡一笑的說道:“那個女人還真是有些本事,她竟然能帶著重傷的青木重明來到了這裏。”
秦震看了一眼俊天手裏的那根繩子,也頓時就明白了。那是一根登山繩,無論是樣式還是其新舊程度,一看就是剛剛才有人掉落在這裏的。而在這地方,唯一還能出現的活人,除了他們自己幾個人以外,也就隻剩下青木和那個女人了。
而且從剛剛那層甬道若想到這裏,就必定會需要登山繩。他們一定是到了這裏之後,向裏繼續逃走的時候掉落了下來的。
隻是……回頭想想他們剛剛下來的那段天險之路,就算是毫發無傷、體力充沛的老爺們兒,想要自己一個人都是危險至極、搖搖欲墜!真的想不通,那個女人究竟是如何將自己和青木帶下來的呢?
“那就多小心一些吧,既然他們也已經來到了這裏,那在這裏應該是要有個了斷了。”夜北淡淡的說著。
是啊,是該到了有個了斷的時候了。那青木重明已經到了苟延殘喘的程度,他的生命,毫不誇張的說,是得用秒來計算了。除非,這裏有什麼可以起死回生、扭轉乾坤的東西,能救了他的命。至於那個女人,縱使她有天大的本事,若想孤身一人從羽東他們的眼底逃出去,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他們現在完全是沒有意義的奪命狂奔,就算九鼎在他們眼前,又能如何呢?或許,隻是不甘心吧……
常言道窮寇莫追,但此時此刻的這種特殊情況,還真就是得非追不可。即使到了最後,隻剩下了那個女人……出於各個方麵的原因,也絕對不能讓她再活著出去。
這話說出來可能有些殘忍,但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因為這一男一女可不是普通‘窮寇’的問題,他們的意圖和欲/望都太過強烈。他們想要得到禹王鼎的目的也實在是太大了,自然,也就沒有辦法把這種人當做是普通的‘窮寇’來看了。
這裏的岩洞還算是比較寬闊,唯一令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的,就是透過石頭那些隱隱的水聲。
水深無聲,但是身處深海之中,卻總是能聽見大海深處那些詭秘的的聲音。那種聲音,很低沉、很悶,剛開始會讓人覺得有可能是壓力過大而導致的耳鳴,但是時間久了就會明白……那是海的聲音。
這種持續不斷的聲響,穿透岩洞從而變得更加清晰、深遠。仿佛是在時刻提醒著他們大家,他們現在所在的“藏身之處”是有多麼的脆弱不堪一擊。
秦震甩了甩頭,他希望能夠摒除那些使人感到心慌畏懼的聲音。他不禁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因為剛剛他甚至覺得自己稍稍有些顫抖……秦震自己都好奇,應該是不至於吧?
可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卻都沒有逃過羽東的眼睛。羽東忽然停下了腳步,然後轉頭看著秦震,非常嚴肅的問道:“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啊……”秦震不知道羽東忽然這麼認真是幹什麼。而且他也總不能告訴羽東:我懷疑我剛剛被海水下哆嗦了吧?
而這時候俊天和夜北也停下了腳步,俊天緊緊的盯著秦震的眼睛,緩緩走到了他的麵前,那種審視的目光,就好像是在判斷一個人是不是鬼上身一樣。
秦震被俊天盯的發慌,十分不自然的後退了也不,然後問了句:“你、你們都怎麼了?你們這樣盯著我,我發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