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太子扶蘇(1 / 2)

“你說……太子扶蘇真的在這裏生活過麼?”這是秦震在冒出水麵的時候,說出第一句話。他究竟是在問誰,他自己也不知道。隻不過看著周圍明顯的人類遺跡,他心中感到一陣茫然。

“我想,他一定在這裏過……”羽東篤定的說著。並且快速的遊向了這一層的岸邊。這裏和渤海國以及不一樣,憑心說,渤海國的遺跡稍微顯得有一些潦草,而且怎麼看都是一個附屬強國的樣子。而現在他們所到的地方卻不同,每一處石壁都是雅致的雕刻,四周散落著無數青銅器皿。

秦震無法相信的睜大了眼睛,因為曆史上的扶蘇,早就被李斯和趙高合謀害死了!他在秦始皇死的那一刻,也就跟著一起死了……可是現在……事實卻在強迫他們接受違背曆史的現實---扶蘇沒有死,至少當時沒有死!他隻是隱居在了普天之下誰也無法找到的地方,渤海之下。

要知道,一個人就算對曆史再不感興趣,他所認知的曆史,也是很難改變的。就比如,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八國聯軍進攻清朝的事情,可如果現在忽然告訴大家,圓明園是失火被毀,慈禧沒有垂簾聽政,一切都是按照正常的天數發生的……恐怕,沒有人會相信。

如今他們要相信太子扶蘇當年沒有死去的事實,確實有一些困難。

上了岸,羽東第一件事就是朝著一麵刻滿篆文的石壁走了去。

海水的侵蝕,親年歲月的斑駁,並沒有完全抹煞了這些字跡。石壁上的字跡秀雅雋挺。人常說,字如其人。這清瘦的舊字跡,仿佛能映照出當年字跡主人的風雅絕世。

“這是……扶蘇寫的麼?”秦震看著那一行行懺悔的字跡,很自然的推斷出了筆者為誰。

羽東沒有說話,隻是怔怔的看著那些古篆字。大概所有的人都未曾想到,那驚豔絕倫的華夏第一太子,扶蘇……竟然唯一留下的親筆就是一段悔過書。

他認為自己是大秦的罪人,是華夏的罪人。文中甚至提及到他情緒激動時的想法,他覺得自己是毀滅了大秦的第一罪人。

至於為什麼會這麼說,還得從扶蘇的仁慈說起。

一直以來,曆史上扶蘇唯一的正麵形象就是陰柔唯美,寬容大愛,絕世風華。也正因如此,雖然秦始皇嬴政從來沒有立過皇後,從來沒有立過太子,但是在他病死途中之前,還是親自下了遺詔,要扶蘇回鹹陽舉行喪禮並且繼承王位的。始皇嬴政雄才大略,他十分清楚該把王位傳給誰。由此也能看出,秦始皇並不是一心“仙”迷心竅,認定了自己一定能長生不死。如果他真實那樣愚蠢,就不可能在臨終之前傳召扶蘇回鹹陽。他很清楚,自己一旦閉上了眼睛,必須得有一個人來繼承他的大秦江山。這個人,非扶蘇莫屬。

但問題就出在,扶蘇和那五馬分屍的李斯向來就有矛盾。從勞民傷財,到焚書坑儒。扶蘇和李斯的所有想法,幾乎全部都背道而馳。扶蘇就像是秦朝之後,大漢的儒家份子一樣,溫文爾雅,被法家排斥在外。

這段悔過的話,不難看出,扶蘇有後悔。他清楚外麵世界發生的一切,但是卻沒有能力再去轉變。他恨自己,他怪自己,他怪自己的仁義和懦弱。如果他早知道胡亥繼承王位會比秦始皇還要暴政的話,那他斷然不會選擇就此“赴死”,人間蒸發。

他不會以“君讓臣死,父讓兒死”這些荒唐的理由,輕易斷送了自己的性命。如果扶蘇當年繼位,或者知道了李斯假傳詔書,一怒而揮軍鹹陽的話,那……還會有陳勝起義麼?劉邦項羽還會有楚漢之爭麼?也許整個中國的曆史都會改變。如果扶蘇知道,他的死、他的消失,徹底斷送了幾輩人的心血,斷送了他父王嬴政一生的拚搏,他還會選擇應詔自殺麼……?

從懺悔銘文中的字字句句可以看出,扶蘇愛民如子、謙遜待人,深得廣大百姓的愛戴與推崇。秦始皇要他繼承王位,絕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這也間接證明了,秦皇的眼界之高原。

《陳涉世家》中曾經提過這樣一句話:吾聞二世少子也,不當立,當立乃公子扶蘇。今誠以吾眾詐自稱公子扶蘇。項燕,為天下唱,宜多應者。

陳勝,他雖然起義造反,但是他當時不過就是一個服徭役的人而已,就連他都如此擁護扶蘇,可想而知扶蘇在老百姓心中廣受愛戴的程度。

這片石壁上的文字徹頭徹尾的寫了扶蘇的掙紮和痛苦,他對六國百姓遺民的政治主見是重在安撫,以此來化解六國與秦國的直接仇恨。就當是秦始皇的所作所為來看,以此來收服六國軍民的心,絕對是一種上策。由此可見,扶蘇在仁義寬厚的性格基礎上,也是很有政治遠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