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覺出了秦震的“意見”,羽東冷冷的看著秦震問道:“她身在這種環境下,有著這樣特殊的任務和責任所在,早就應該把一切最壞的打算都做好了。且不說是至親有難,就算自己忽然失蹤了,也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如果因為這點事情就脆弱不堪、萎靡不振的話,那她早就應該去結婚生子、相夫教子,而不是出現在這裏!越是在這樣的時刻,才越應該冷靜分析情況,而不是一味的傷感著急。你的委婉和安慰,幫的了她和這裏失蹤的人嗎?”
羽東那森冷的語氣,讓屋裏的所有人都是一陣沉默。秦震更是微微低下了頭,不再多說。
秦震當然不否認羽東說的有理,隻是何希到底是個女人,他總不能用他那樣的“境界標準”去要求她吧??不過從羽東那冰冷的臉色上不難看出,他所想要表達的意思,顯然是不分性別的。是男是女都不重要,在這樣的一個特殊身份下,要求標準統統都一樣。
何希這時站起身,堅韌的開口說道:“東少說的沒錯,特殊的身份,就該有特殊的心理準備。你們不必為我擔心,現在我們還是客觀的分析一下這件事吧。住在這裏的人,有各個領域不同的高層人員。他們的集體失蹤,事件可大可小。最重要的是,我覺得他們的失蹤和白玉山的事件有關聯。”
聽著何希那冷靜的聲音,大家不由得都感到很是欽佩!一個女子,能做到如此地步,實在難得。
接著,何希也走到了窗邊,站在窗口處指著遠方說道:“你們看,從這裏看過去正好是白玉山最僻靜的下山路。這房間是在一層,窗外沒有任何建築物,隻有一大片空地以及前方不遠的山路。我們設想一下他們當時在這裏能看到的所有意外場景。那最恐怖的、最有可能的,無非就是他們親眼見到了‘陰兵過’。而且,還是朝著這裏來的。”
秦震聽著何希的分析,不禁感覺一陣陣的背脊發寒。她所說的那個場麵,無論怎麼想,都好像是恐怖小說裏麵的情節
“因為‘鬼’是從外麵往屋裏來的,所以他們才從後門逃了出去。”何希最後補充著說。
老顧詫異的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從後門走的?”
“前門大門口處有兩個大盆栽,枝葉蔓延到了門口邊緣。以這些匆忙的現象來看,他們那麼多人一起衝出去,不可能踩不到葉子、碰不到盆栽。可是我們進來的時候,前門卻沒有任何慌亂行走的痕跡。”何希條理清晰的回答著。可見她是有多麼的細心,還能注意到門口盆栽、葉子的問題。
緊接著,羽東就接過話補充道:“還有就是前門大門和這間屋子的窗口是同一個朝向。他們如果是為了躲避陰魂而逃,那就絕不可能迎著它們跑出去。而是該朝相反方向跑去。”
老顧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然後忽然轉頭看向秦震說道:“那你還不去後門查看查看??”
秦震詫異的看著老顧,似乎不明白為什麼這工作直接就指派給他了!可一看到老顧那擠眉弄眼的表情,就明白了過來,合著他是想讓秦震在何希的麵前多表現表現。畢竟,那些失蹤的人當中,有何希的父親。
秦震心裏正埋怨著老顧的八卦情結,羽東就已經開門走了出去。何希和薑旗也趕忙跟了上去。剩下秦震和老顧,老顧同情的看了一眼秦震道:“都告訴你了,你還不趕緊的行動。你不搶在東少前麵表現,就永遠也沒有表現的機會。到時候別說是何希,徐美麗也輪不到你。”
“閉嘴吧你,夏羽東他才沒有那閑心。”秦震一邊說著,一邊也衝出了門去,追上了羽東他們。
這後門其實就在一樓的走廊另一端。當他們大家趕到的時候,確實看到了一片狼藉的現象。
地麵上滿是雜亂的腳印、碰倒的垃圾桶、還有被砸掉的鎖。
看來這個後門平日裏是鎖起來的,當他們大家逃向這裏的時候,情況緊急到已經來不及找鑰匙了,所以才硬砸開了鎖,奪門而出。
秦震的眼前仿佛匆匆掠過了這個招待所裏的人,最後一幕的慌亂逃生的景象。
隻是……當時的情況究竟有多緊急?他們到底是看見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