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麼小聲的嘀咕,卻還是被墨裳聽到了。雖然他沒回頭,但是卻笑了笑說道:“你們不是該問問你們的東少,為什麼會找我?除了這一路我能做的那些以外,還不就是因為在這裏我能夠提供給他一切的方便。”
秦震和老顧都看向了羽東,不過他卻是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終於來到了墨裳的另一個住處。雖然地處繁華地段,可卻也是一處鬧中取靜的寶地。
進門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老顧說的渾身掉鹽渣子,其實倒也並不誇張。下過海的人都知道,如果不衝一遍淨水,一旦海水在身上幹了之後,就是一層一層的鹽。確實很不舒服。
等到幾個人全部都換洗完畢之後,這才坐在了偌大的客廳裏,靜下心來喝口茶。
通體的落地窗外,是一大片綠色植物,以及各種的花花草草。墨裳平時並不住在這裏,不知道這裏是由誰來打理?
不多時,墨裳便從二樓緩緩走了下來。他一邊係著白襯衫的袖扣,一邊說道:“萬幸我沒有將秦震的那本古籍給弄壞了,打印的東西是早就不在了,不過珍本卻在薑旗的包裏保存的很好。哈,秦震啊,這你可得感謝你們那位東少的防水措施做的好啊。”
秦震滿腦子都是驅山鐸,如果不是墨裳這時候說起來,他自己都差點兒忘了自己那本“勝過”蘭亭序的《山海經》。
墨裳從客廳的一邊取出了一個盒子,然後放到了他們麵前,並笑吟吟的對秦震說道:“這次秦震可是個大功臣,殺血嬰,除罔象,取得驅山鐸並且一路將它從海底‘護送’了出來。這個盒子保護古物會比較好,你們就將驅山鐸放這裏再帶走吧!”
這番誇獎說的秦震直不好意思,其實自己每一次“立功”都屬於瞎貓碰上死耗子的行為。所以這會兒他尷尬的笑了笑說:“墨裳你可千萬別那麼說……每次都是大家拚死戰鬥的時候讓我碰巧趕上了機會而已……”
還沒等秦震說完,老顧就在一旁撇著嘴說道:“別說你胖你就喘!人家無常哥那就是客氣話兒,你聽不出來嗎?要不是無常哥撒把石頭就能堪破天機,你能找到那海中仙山在哪裏?要不是我們東少領導的好,力挽狂瀾了無數次,你不早就喂了蝦米了?要不是大旗英勇善戰,航海掌舵,你是不是得遊過去?最最重要的是……要不是顧爺我有勇有謀,百戰百勝……你還能活的到現在?”
老顧麵不紅心不跳的說著,秦震卻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要不是看在驅山鐸更重要的份兒上,早就一鈴鐺扔他臉上了!
薑旗這時候打了個圓場,扯開話題說道:“秦震啊,來,快把那驅山鐸拿出來看看。我是真好奇,秦始皇真用了那麼一個小東西驅山填海嗎?”
秦震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驅山鐸,輕輕的放在了墨裳剛剛拿來的盒子裏。那黑金一樣的玄光,頓時就讓他們大家都目瞪口呆了。
有些東西,並不一定要有誇張的外表,金銀珠寶的粉飾,它隻需要靜靜的被安放在那裏,就已經可以迸發出上古神物的光輝了。
老顧湊的越來越近,眼珠子都快掉到盒子裏了。他十分詫異不解的自語道:“就是這麼個東西……劈出了黃渤海分界線?趕出了八百裏秦川?咱們要不要找個地方去試試……”
“沒有這個必要吧?”秦震說。
“到了老鐵山的時候,自然有用得著它的地方。它能不能驅山填海,其實對於我們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通過它能找到禹王九鼎。”羽東簡單的說著。
墨裳這時候坐在了羽東的身旁,他拍了拍羽東的腿,笑著說道:“東少,你需要我做的,我已經全都做完了。接下來的路,就得靠你們哥幾個兒走下去了。到了遼東不用擔心,自會有人接應你們。這點……交給秦震就好了。”墨裳一邊說著,一邊別有用心的笑著看了看秦震。
大家都很詫異的看向了秦震,就連羽東都不禁抬頭看了他一眼。老顧更是眯起了眼睛,用一種逼視的目光盯著秦震。
在他們大家逼供似的目光下,秦震慌忙的解釋道:“誒誒,你們別都這樣看著我啊……這個事兒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墨裳說會有一個姑娘幫我們忙,總好過咱們幾個獨自在老鐵山抓瞎。我說墨裳啊,你把話說清楚了行不行。你看看他們幾個,都拿我當打入我軍內部的特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