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被羽東這麼一說,秦震倒還真是詫異了。他不禁問道:“那哥們兒……竟然還去大學教書?他教什麼內容啊?論中國古國的亡國曆史?論城市與深山的生活差距?論人鬼如何和平共處?”
秦震這一番話,倒把老顧和薑旗給逗樂了。尤其是最後那句人鬼如何和平共處的問題,還真是說到了點子上。這墨裳能在一座“鬧鬼”的孤山裏居住,必定是和那些“好兄弟”們相處的相當融洽啊。
隻是在學堂之上,應該都是崇尚“不語力亂怪神”的,他這種特殊的課程,未必上的去講台吧?
再次沒想到,羽東又給他們拋出了一個意外答案。
“墨裳這種職位很特殊,偶爾去授課,但是他卻不算那裏的真正教師。當初閑聊的時候提起過,他所授課的範圍很廣泛,土木工程、金融管理,建築設計、曆史人文,礦山地質、還有心理學之類的……”
“你說的這些都是一回事兒的東西嗎……”秦震整個人都聽傻了!要說羽東告訴他們,這姓墨的哥們兒比俊天、夜北、魔君還邪乎,秦震都能接受。因為他壓根兒就沒認為墨裳是個正常人。
可是現在聽羽東這麼一說,人家何止是正常人?簡直就是百科全書大才子啊!就他所教的那些東西,有哪個是深山野人能懂得的??
看來這個墨裳不僅僅有虛幻神異的一麵,而且還有現實中博學多才的一麵!
他一定是以兩種不同身份的形象生活在社會與深山之間。時而是一位受過高等教育,博學多才的風雅才子,時而是一位神秘莫測,糾葛於殷商時期孤竹古國的孤竹君後人。
且不說這個人要有多麼的精神分裂才能控製好自己的這兩個天差地別的身份,就說他能如此安然的遊走於兩個世界之間……就已然可以證明了他的非同尋常!
這樣一來,秦震和老顧都開始越來越好奇這位墨裳到底會是個怎樣的人了。他們就連對周遭的恐懼感都大大的降低了,腦海中隻有迫不及待的想趕緊看到那位時隔了三千六百年後的孤竹君。
上了山之後,才發現這座山的險峻真是不一般。處處都是峭壁危岩,險峰深穀。稍有不慎,沒準兒就能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本身這裏就山勢跌宕,峰巒陡峻,四周全部都是懸崖峭壁,山體裂縫縱橫。再加上暗夜中的可視度很低,行走更是難上加難。所以他們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老顧這會兒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東少啊,除了咱們手裏的光,你看看這黑漆漆的山上哪裏還有光啊?咱們這樣走下去會不會迷路啊?人沒找到,鬼也沒看見一隻,這樣……”
老顧正說著,忽然間他的聲音就戛然而止!眼睛呆愣愣的看著正前方,一臉的驚恐。
其實就在剛剛那一瞬間,秦震也好像看見了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從他們的麵前閃過去了……
那……應該是一個白色的影子。
人影。
不不不,秦震連忙的甩著頭,眨著眼睛。一遍一遍的勸自己剛才絕對是眼花了!
可是老顧卻哭喪著臉說道:“完了……東少,我剛說鬼也沒看見一隻,它就出現了……你們看見了嗎,還是個白衣厲鬼……”
“放屁……人家厲鬼都、都是穿紅衣服的……哪兒來的什麼白衣厲鬼。”秦震正說著自己給自己壯膽,那個白色影子卻偏偏像是和秦震叫板一樣,再次從他們眼前閃了過去!!
這次,秦震也顧不上形象了。和老顧一塊兒,嗷的一聲就跑到了羽東的身邊。並且下意識的就舉起了手裏探路用的手杖。
老顧說的更是直接,他咬了咬牙硬生生的恨道:“別他/媽太擠兌人了……兄弟們,我看咱們也不能太老實了。不管那是個什麼玩意兒,先幹一仗再說吧!不然這一晚上咱們也消停不了。”說著,老顧的眼裏就冒出了狠色。
其實秦震也是這麼想的,不管對方是山林精獸還是冤魂厲鬼,該交手的時候,反正誰也跑不了。躲避,隻能給對方更多的機會傷害到他們幾個人。所以與其這樣,不如先下手為強!殺它個措手不及,再去看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鬧鬼?
秦震現在倒還真是想看看,這屍胡山上的野鬼,到底長成了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