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怎麼說,找到了路就好說了。隻要找到了那位孤竹古國的後裔,就能找到碣石的所在。若在碣石處破解了秦始皇東巡的秘密,就能推斷出他東巡過程中到底會把九鼎藏在什麼地方。
黃渤海海溝深不可測,讓他們一寸一寸去尋找根本就不可能。縱然有那渤海國的遺跡在,也絕對不可能輕易找的到九鼎。
而且羽東之前也說過了,那個渤海國的遺跡,不是一直都存在的。幾十年以來,衛星隻檢測到過它幾次。
忽然出現,卻又忽然消失。就好像是一個神秘的幽靈遺跡,來無影去無蹤。時不常的就會出現在渤海海底,在衛星上顯示出一大片類似王城似的建築痕跡。
用羽東的話來說,這渤海下的建築,絕對比撫仙湖或千島湖下的遺跡大出無數倍。
想來也對,無論是撫仙湖下的古滇國還是千島湖下的獅城、賀城,它們畢竟都是沉在“湖”下啊。
湖的深淺大小怎麼說也有個限製,不像大海,廣袤無垠。
所以說接下來他們幾個人要走的路,必定將是從未有過的挑戰。關於九鼎的一切,還得從那神秘的墨氏開始。正如羽東所說,那段曆史,那片山海地理,恐怕沒有人會比墨裳更清楚了。
而且時至今日羽東也承認了,當初墨裳的提醒和警示是完全正確的。所以說這一次重新再次尋找禹王九鼎,必須要先找到墨裳。
薑旗分辨方向和路線的本事那絕對不是吹的,沒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了秦震在地圖上圈出的燕山腳下。
這個時候的天已經黑了,而他們所到的這個地方,又是完全荒涼的一片山脈。既沒有旅遊開發,也沒有山野人家。這就意味著他們出發的第一/夜,就要在這山裏過了。
老顧這時候拉著臉說道:“剛剛我還在說人家是野人,現在看來,咱們剛一進秦皇島,就馬上變成野人了啊!早知道這樣,剛剛就先找個地方住下來。等到明天再來,不是一樣嗎?”
可是沒想到,羽東這時候卻一邊收拾隨身的物品,一邊極其淡然的說道:“明天來就更找不到他了,咱們就得趁著夜裏才行。”
“什麼?!那位爺到底是哪路孤魂野鬼?還必須得晚上找?!東少,你可別開玩笑啊!你真打算在這深更半夜的走這片荒山?!”老顧大吃一驚的問著。
而羽東卻已經準備好了所有照明設備說道:“墨裳行蹤不定,但是他晚上卻一定會回到屍胡山。這麼一大片山脈,白天找太難了。而晚上就不一樣了,他再怎麼避世而居,也總得需要光。夜裏的孤山上,一點兒光就會非常明顯,咱們就會更加容易找到他。”
老顧聽的有些傻,直呆呆的說道:“我怎麼感覺咱又和聊齋扯上關係了呢……”
秦震看著老顧的那個樣子,好笑的推了他一把說道:“怎麼了,有了女朋友,過了兩天正常日子,膽子都變小了?現在的你,怎麼說也算是身經百戰了。什麼詭異邪乎的地方沒到過?怎麼對一座山就害怕成這個樣子了?”
老顧低著頭沒說話,似乎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有些膽小了。
秦震這時候鼓勵著又說道:“老顧啊,從沙漠到現在,這一次是咱們離人群最近的一次。不管怎麼說,這裏還算秦皇島,河北省的省轄市。你怕什麼!”
“我倒也不是害怕,就是看著這片黑漆漆的山感覺瘮的慌……”老顧看著車窗外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心裏有些打鼓。
秦震剛想說兩句,多黑的地方沒見過?這算個什麼?可是羽東卻忽然對顧傑說了句:“行,直覺比原來提高了。”
“什、什麼意思?”老顧的臉都有點兒白。他可不希望羽東在這個時候誇他,因為這麼一誇,就徹底證明了他的恐懼是有道理的!
不過羽東卻無所謂的一聳肩說道:“沒什麼意思,就是說你的直覺挺準。對恐懼的根源,從潛意識裏也深刻了一些。有進步。”
秦震這時候也忍不了,他有些慌的對羽東問道:“你、你把話說清楚了行嗎?什麼叫老顧的直覺比較準?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不是納悶兒為什麼那麼多可怕的地方都走過了,而他卻對這麼一座山而感到害怕嗎?”
“是啊!這還沒上山呢,就快哆嗦上了。”秦震嫌棄的瞪了老顧一眼。
而羽東卻微微笑了一下,然後一字一句的輕聲回道:“那是因為這座山……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