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樹後的三個老爺們兒皆是撇著嘴搖頭感歎!這愛情的力量到底是得有多偉大,才能讓一個香格裏拉的守護者幫著外人進入香格裏拉……
如今世界,像這麼癡情簡單的姑娘不多了……卓雅的身上沒有一絲世俗的烏煙瘴氣,更沒有勢力虛榮的扭曲人格。她並不了解羽東在那個真正的世界裏是一個怎樣的地位。喜歡就是喜歡,如此簡單而已。
隻可惜啊……這個姑娘愛錯了人。
秦震這時候萬分惋惜的搖著頭,輕歎道:“紅穌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哎!”
老顧和薑旗都詫異的看了一眼突然詩興大發的秦震,罵了句文盲還拽文,就都繼續“偷窺”了。
在卓雅說了要和羽東一起去香格裏拉的之後,羽東沒有答應,卻也沒有拒絕,他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這會兒隻是低垂著頭,一句話都沒有說。
卓雅見狀,強裝笑顏的說道:“好了,不說這個了。酒菜我都準備好了,我想你的朋友們也快回來了吧?不知道他們怎麼會那麼久呢……”
老顧這時候看著卓雅手裏托著的幾個素菜,欲哭無淚的也開口吟道:“紅燒肉,黃藤酒,清蒸鱸魚炸雞柳……東坡肉,鴛鴦鍋,四喜丸子,武漢鴨脖……餓、餓、餓……”
老顧的這首“釵頭鳳”一吟完,秦震差點沒從樹後跌出去!他驚詫的看著老顧,無法置信的說道:“顧爺!你真是太有才了!陸遊今天半夜要是不去找你探討一下文學,都沒天理了!”
薑旗也不可思議的看著老顧小聲說道:“兄弟……你要是把這才華都用在了正道兒上,肯定也是國家一棟梁……”
老顧自豪的一仰頭,毫不謙虛的表示著他本來就是個棟梁。
前麵的羽東和卓雅似乎一直都沒有發現他們幾個人齷齪的偷窺,這時羽東對卓雅說道:“先進去吧。”
卓雅點了點頭,便繞過欄杆,飄飄若仙的走上台階了。
羽東本來也走了,可是剛走出兩步他就又停下來。看卓雅已經上去了之後,這才微微偏過頭對著身後的空氣冷聲說道:“想在樹後餓死就永遠別進來。”說完,便頭也不回,十分瀟灑的就走了。
秦震轉了轉眼珠,然後怔怔的回頭問向老顧和薑旗:“他這是……在說誰?”
老顧撇著嘴,故作高深的分析道:“我感覺……是在說咱們。”
薑旗無奈的看著秦震和老顧,一臉的無語。
秦震索性從樹後站了出來,看著前方那距離也不算太近的木屋,十分費解的說道:“咱們被發現了?他一直都知道咱就藏在樹後??這孫子也太孫子了吧?他這是在玩耍咱們啊……”
薑旗這時候推了推秦震和老顧,無奈的說道:“你們想想北哥那千裏眼順風耳,剛剛咱們就躲在東少背後那麼近的地方,他可能毫無察覺麼?當著卓雅神女的麵兒,沒揭穿估計是在給咱們留麵子……”
老顧一邊往回走,一邊埋怨著秦震說:“看!又現眼了吧?!哎!”
秦震瞪大了眼睛無辜的問道:“你跟我說?是誰拽著我們非得到樹後偷窺的?要不是你的負麵帶動,我和大旗能幹出來這麼齷齪的事兒麼?”
“行行行了……反正一會兒咱們就都裝做什麼都沒發生!打死也不承認!”老顧從容就義般的說著。
三個人商定好了之後,便若無其事般的推開了門。隻見羽東正翹著腿靠在一張正對著門的椅子上。所以他們一進門,馬上就對上了那雙冰冷的審視目光。秦震隻覺得渾身一冷,然後趕緊裝作若無其事的避開了羽東的眼神。
老顧更是厲害,還故作鎮定的說:“哎呀,東少,你這回來的速度還真快啊!你是不知道啊,秦震他磨磨蹭蹭的,一會兒臉疼,一會腿疼,要不是因為他,我們早就回來了!”
羽東淡淡的笑了一下,冷森森的回了一句:“嗬嗬,是嗎?”
“啊,是啊……”老顧鐵嘴鋼牙的一口咬定。
“嗯,回來了就好。你不是快餓死了麼?吃飯吧。”羽東一邊不動聲色的說著,一邊若無其事的站起身,將椅子拉回到了木桌旁。
老顧一聽羽東的這話,頓時就咽了口唾沫。因為在他的意識裏,羽東是不可能知道他說過餓這回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