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剛一說完,老顧就馬上捂住了嘴,下意識的連忙道歉道:“哎喲喲,你看我這張嘴!沒文化是真可怕……其實我就是想表達一下東少和神女妹子對你的救命之恩。然後一不小心就沒拽好詞……各位,各位,對不住了啊……多擔待、多擔待!”說著,老顧還裝模作樣的作著揖。
秦震看向了那嫻靜溫婉的美麗女子,意識中他們見過已經不止一次了。現在老顧既然說是卓雅救了他,理當好好的道個謝。
於是秦震費力的想要撐起身子,深深的彎著腰說了句:“謝謝神女姑娘的救命之恩……”
羽東見狀連忙攔住了他,皺起眉說道:“你都這樣了,就別在乎什麼紳士禮節了。趕緊好起來,到時候再謝也不遲。”
卓雅也上前扶住了秦震,讓他千萬不要亂動,好好休息靜養。
秦震看著羽東,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可是卻無力開口。他有太多的事想問,也有太多的事想要告訴他。關於夜北、關於俊天、關於傅天磊還有香格裏拉……千頭萬緒都想要跟羽東好好說說。
可也就是因為想要說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想要問的話也太多了,所以張了張嘴,最後秦震竟然問了一句:“你……沒事兒吧……”
這句話問的,羽東倒是沒什麼。而一旁的老顧卻忍不住“噗”的笑了出來。他這一笑,大夥把目光都看向了他。然後就聽老顧強忍著笑意說道:“秦伯爵,你都他娘的這德行了,竟然還問東少有沒有事兒?他是沒事,可是你是有病吧!”
看著哈哈大笑的老顧,秦震很快抓住了重點。他不解的問道:“秦伯爵?我這昏迷兩天,身份倒是上去了……?都混成伯爵了?”秦震狐疑的看著所有人。
羽東沒有說話,薑旗則是狠狠的瞪了老顧一眼。老顧轉了轉眼珠,機靈的說道:“啊……我是希望你能像基督山伯爵一樣嘛……雖然受盡陷害、曆經苦難,但是最後卻終能成功複仇……!我給你起的這個名字是寄予了一種殷切美好的願望……”
秦震聽著老顧這雲山霧罩的解釋,懷疑的眯起了眼睛問道:“基督山伯爵?”
“啊……對啊!基督山伯爵,大種/馬的書麼!你上沒上過學啊…!這麼有名的巨著你都不知道……?!”
“大你妹啊……那位法國作者叫大仲馬。是亞曆山大.仲馬…”秦震無力的罵了一句。他忽然覺得可能昏迷也是件挺幸福的事兒,至少不用睜開眼就受這個奇葩的各種刺激。
被老顧這麼一扯,秦震也暫時忘記了“秦伯爵”的這個奇怪稱呼。在羽東和卓雅的雙重勸導之下,他沒辦法隻能再次躺了下來,被迫靜養。
本來秦震還想著爭取一下,他們大家那麼久沒見,生死再相逢,當然是想再多說說話了。可豈料羽東十分霸氣的按下了他,並且一拉被子,拽下紗帳,冷冷的甩下兩個字:“睡覺。”
之後就拍了拍老顧和薑旗,帶著他們往屋外走了。很明顯是不給秦震任何討價還價的機會了。現在他除了安心休養,什麼都做不成了。
卓雅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她幫秦震蓋好了被子,又關上了窗,囑咐秦震好好休息,這才離開了屋子,帶上了門。
秦震莫名其妙的歎了口氣,這有些人吧,見不到的時候是真想!可一見到了,是真恨!自己這好不容易剛醒了過來,羽東他連兩句話都沒說上,直接就帶上所有人離開了。這麼不顧他人感受的欠抽行為,世上能做到如此的,恐怕也就隻有他夏羽東一個人了。
胡思亂想著,秦震就感覺思緒漸漸模糊,再次陷入沉睡了。
病重初愈的人,體力都十分匱乏。即使是躺著不動,也會很容易疲憊。更何況秦震是剛剛醒來,這旁邊一旦沒有了人,在這種靜謐的環境裏,也就自然會再次睡著了。
而羽東之所以連多說兩句話的機會都不給秦震,一是為了讓他別耗費太多氣力說話,好好養傷。但實則也更是為了讓他能再睡一覺,趕緊忘了那“伯爵”和“噩夢”的問題。
秦震的反應並不慢,而且他們隻見都互相很了解,一個眼神兒就能知道對方想幹什麼。有老顧在那口無遮攔的嘮叨,估計不出十分鍾,秦震就能知道那“秦伯爵”的稱呼是怎麼來的。
所以無奈之下,羽東隻好留下秦震好好睡覺,希望這一次的安眠,能讓他忘記那些不該想起的回憶,早日康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