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羽東此刻的這種反應,傅天磊仿佛感到十分的滿意。顯然之前老顧他們還並沒有機會告訴羽東,有關於夜北的那段事實。也許是因為當時秦震被抓,情勢過於緊迫,為了抓緊時間救人而沒機會提起。也許……是因為老顧和薑旗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把這個噩耗告訴羽東。
就說他們當時見到羽東的時候,所帶去的消息好像沒有一個是好消息。尤其當他們迫不及待的告訴羽東,秦震的險境時,也就自然而然的沒有機會再談其他了。
現在,由傅天磊親口對羽東說出來,好像是更合傅天磊的心意。他喜歡看到羽東的挫敗、悲哀、以及那種無能為力的無助感。所以此刻他挑釁的看著羽東震驚的表情,一如欣賞自己得意之作所帶來的美妙成果。
這時,傅天磊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笑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洛子峰有個開啟香格裏拉大門的儀式神殿。我在那裏遇到了夜北和秦震他們。可笑的是,夜北竟然選擇了幫助他們!並且一再的阻止我所有的計劃和行動。沒有辦法,為了防止他會繼續幹擾我,我隻能把他留在了岡底斯山的深淵內。”
羽東此刻已是麵無血色,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在這件事情上,不僅僅牽連上了秦震他們幾個人的性命,甚至還牽扯到了夜北。而且他也無法相信,以夜北的能力,能輕易死在傅天磊的手裏。
如同是看出了羽東的心中所想,傅天磊笑了笑說道:“你不相信是吧?你認為咱們幾個人的實力相當,我不可能輕易就殺了夜北,就好像我無法輕易殺了你一樣。可是你錯了,你忘了夜北最大的缺點是什麼了。當時爬出深淵需要一根古藤,他到最後還在讓秦震他們和我先走。”
“於是……你就……割斷了古藤?”羽東清澈的雙眸透出了痛苦的悲傷,凝眉問向傅天磊。
而傅天磊卻無所謂的坦然承認道:“是,沒錯。可要不是認為留著秦震還有用,我本應該讓他們一塊兒死在那裏的。那樣,也就沒有你們之間今日狼狽的重逢了。”
傅天磊張狂的看著羽東,卻發現當他全部說完之後,羽東的眼中竟閃過了一刹那神秘莫測的光芒。那絕對不僅僅是悲痛,更多的是傅天磊看不透的一種思緒。
下一刻羽東就握緊了藏刀,指著傅天磊說道:“既然這樣,我覺得也到了替師傅他老人家清理門戶的時候了。免得你還惦記香格裏拉的力量,繼續出去為禍他人。”
傅天磊聽後,擺弄了一下自己的手套,活動了活動關節,不屑的說道:“別把你自己看的就像是個救世主一樣,我最討厭看到的就是你這副悲天憫人的死樣子!就好像全世界都將會對你感恩戴德一般。香格裏拉之眼,我勢在必得!”
說話間,傅天磊就已經開始做出了猛烈的攻勢!兩人之間十米左右的距離,轉眼之間就已減半。他們都擁有著無比迅捷鬼魅的身法,尤其在這樣氣勢已經積蓄到了頂峰的狀態下,真的是有一種三軍難敵的架勢。
當他們全部都施展出了自己最真實的實力時,旁人才方能理解他們為何如此年輕,就已經官拜少將。也終於能懂得了,究竟是怎樣高深莫測的人,才能擁有鎮守九州的資格。
羽東見傅天磊朝著自己攻了過來,竟也不躲不閃。他的這種做法,就連正在攻擊的傅天磊也有些疑惑不解。
整個天/葬場內,七倒八歪的無數士兵,隻要是還活著的,此刻也都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痛,個個凝息屏氣的觀看著這場巔峰對決!
然而傅天磊自己心裏很清楚,他與觀戰者唯一最大的區別就是,自己如果看不破羽東的招數,就必定會吃虧。而且在此時此刻的這種局麵之下,吃虧也許就意味著身亡。
眼看就要到了羽東的麵前,傅天磊看著羽東那張淡若寒冰的臉,不禁一時恨極的咬牙喊道:“夏羽東!!”這一聲,仿佛是發泄出了傅天磊多年的積怨與不甘。正是眼前這個看似冰山、榮辱不驚的男人,從小到大都處處高他一截。這讓自小就心高氣傲的傅天磊,根本就無法忍受!
現在……終於等到這一刻了。隨著傅天磊的大喝聲,那鬼魅的身影也已經到了羽東的眼前。可是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羽東忽然揚起了手中的藏刀,劈向了傅天磊身旁左側半米左右的地方。
就連觀戰的傷兵敗將們,也皆是十分詫異羽東這樣“沒有準頭”的回擊到底是什麼意思。因為這樣看來,他的藏刀百分之一萬會劈了個空!那位置實在是偏離傅天磊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