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聽到這裏,就知道再說什麼都不會有用了,隻好苦笑了下說道:“你說的還真嚴重,嚴重到我要是不讓你留下就好像是傷天害理了一樣。行,那都多小心著點兒吧!”夜北沒有再說多餘的話,因為他也看出來了,這三頭“倔驢”肯定是屬於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南牆就拆了牆接著走的人。
見夜北終於服從了組織的安排和紀律,老顧挺高興。這會兒鬥誌昂揚的往手心裏啐了一口說:“來吧,說幹就幹!大旗,從咱武器庫裏找找,看看有沒有榔頭大錘之類的東西。我這就要上去給那代表著封建主義的爛石頭砸碎了!到底要看看這臭坑裏能出來什麼東西!”
薑旗無奈的看著老顧,又看了看自己的“武器庫”,然後謹慎的說道:“咱還是聽聽領導的意思吧,好嗎?再說了,咱們身上也沒有你說的那些東西……”
秦震看著薑旗也真是同情,這哥們兒和老顧接觸到了現在竟然還是那麼實在!對於老顧的話,他這麼一說,你就得這麼一聽。要是真拿他的話當話,一會兒沒準兒就能讓你把他的航母開來。
夜北這時稍稍的往後推了推老顧說道:“你不能過去,破壞法柱的事我來。你們都注意安全。”
老顧剛想再爭取一下,秦震就打斷了他的廢話,然後拉住了夜北問道:“你打算怎麼過去?那根柱子在這血池的正中央,依我看要是想過去就必須得趟過那血池啊。這也太危險了!”
夜北笑了一下說道:“所以我說你們不能過去啊。我跳過去就行,不需要接觸血池。”
“那、那……你直接到中間毀了那石柱,萬一它剛一碎,池子裏就冒出來了怪物,你不就回不來了嗎?咱們還是得把方方麵麵都想周到了才能再行動……”秦震仍然不放心的說著。
夜北看著秦震的這個樣子倒是覺得有些好笑。自己這些年執行過的大大小小所有任務,什麼時候這麼費勁過?左一個不行,右一個不行的。等他方方麵麵都想周到了,估計花兒都謝了。
不過夜北也知道秦震是出於好心,所以也沒有把話說出來,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放心,是活物就會有個蘇醒的過程,我回的來。倒是你們,不管發生了什麼事,記著隨機應變,保命要緊。”
秦震也隻是應付的點了點頭,他們才不會做什麼自顧自逃命的事情呢。他現在看著那些糾纏在一起的樹根,還是覺得心裏很不踏實。如果這池底真的有怪物,那會是樹上的東西呢,還是水裏的東西呢?這個血池太詭異了,秦震總感覺夜北一進去,就會被那些樹根和汙血吞沒。
要說這儀式也真是夠專業的。時光荏苒,這池子裏的血竟然沒有幹涸!這些血裏都沒有血小板的嗎?就這種古老可怕的儀式,少說肯定也有幾百年了,血液怎麼可能不凝固呢?
所以最後以秦震的猜測,這要麼就是那根特殊柱子造成的,要麼就是那些樹根造成的,反正它們一定有某一樣東西是能維持血液“如水”的狀態。要不然,就算是有一池子的血,有半個月也肯定就幹了。不可能到今天仍然在池底呈粘稠狀態。
夜北準備好了,就要往血池邊走。老顧忽然又一把拉住了他說:“等等等等……夜老大,你會飛簷走壁這我信,因為看東少和俊小哥他們我也早就見怪不怪了。但是你飛簷走壁過去了,難道要用你手裏的那把小匕首敲碎了石柱嗎?那不是螞蟻啃骨頭嘛!我勸你還是先在我這挑一樣兒趁手的家夥……”
夜北搖了搖頭拒絕了老顧的好意,並淡淡的說道:“你那些東西,還是留著自己防身吧。都多小心著點兒。”
說完,夜北就走到了血池邊。秦震他們一人舉著一把手電,以便為夜北照亮方向。燈光打在那漆黑如墨的晶石上,也在閃閃發光。如果不是那些古老粗壯的樹根在纏繞著那塊石頭,想來那也是個觀賞性挺高的東西呢。
夜北在離血池邊還有幾步距離的時候,就跑了起來。借著助跑的速度,他一腳點地“噌”的就躥了起來!在秦震看來,他即使這樣躥一下,也還是夠不到晶石和樹根的地方,肯定是得掉到池子裏的。
可是沒想到,夜北在空中的時候,就好像是真正的輕功一樣,一個空翻,又讓自己躥起了一塊兒距離!就這樣用在空中翻滾連跳的方式,眨眼間他就穩穩的站在了樹根盤結的地方。並且還回頭看了看秦震他們,大概是在表示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