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顧聽夜北這麼說,馬上就高興了,連忙追問道:“這麼說來,北哥你是一定會鐵麵無私的將他馬上法辦了?”
“他還沒做出那種事。”夜北十分理性的說。
老顧一聽就怒了,一指夜北說道:“他都快喪盡天良了!你竟然還說他沒做那種事?你這明顯就是在袒護他啊!”
“老顧!”秦震在一旁喝道:“你給我理智點兒!夜北他說的沒有錯,傅天磊確實沒做出過任何傷害國家的事情。他甚至都沒有做過實際性傷害羽東的事情。一切都隻是我們說出來的,他針對過也隻有咱們三個人而已。你能說他有罪?”
老顧呆呆的看著秦震,臉色就跟爛了的青蘿卜似的。隔著香灰油彩都能看得出來慘綠慘綠的。
夜北很欣賞的對秦震點了點頭,似乎是很高興他能有這樣的冷靜和理智。
可是為了防止夜北會對傅天磊這個最小的兄弟有所偏袒,秦震還是換了個方式問了句:“在中尼邊界的時候,我曾經見過傅天磊。我記得他曾說過,這個世上除了羽東和俊天,他不屑跟任何人動手。我想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秦震的意思很明顯,他想知道,傅天磊之所以沒提到夜北,是因為他真的不屑和夜北動手,還是說他很有把握夜北永遠不會對他動手。
夜北看著秦震笑了笑說道:“你還是在懷疑我有心保護或偏袒天磊。他們在我的眼裏都是兄弟,我不會刻意的偏袒任何一方。而且他知道,十年之內我不能離開喜馬拉雅山。這樣就不存在他會和我交手的機會。”
“十年?”秦震很疑惑的看了夜北一眼問道:“為什麼?”
夜北簡短的答道:“一個任務。”
老顧在旁邊聽的直著急,推搡了秦震一把,似乎是在責怪他淨問些沒有用的問題。之後他便很直接的開口對夜北問道:“可現在問題是東少和香格裏拉的這件事就是在你的地盤上啊!而且還是你的活動範圍之內!這……“
沒等老顧說完,夜北就淡淡的接道:“所以我來了。”
一句話噎的老顧也沒了話,呆呆的看著夜北也不知道還能再找出什麼可質疑的地方了。
秦震這時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問道:“你知道虛雲大師現在怎麼樣了嗎?當初在梅裏雪山,是他暗中放走了我們。可是老人執意不肯走,我很擔心傅天磊他會……”
“他還不敢做那種欺師滅祖的事。老爺子一切都好,隻是在為那些注定的劫難和命運所憂心。”夜北回道。
老顧撇了撇嘴,小聲的嘟囔道:“就那樣狼子野心的人,欺師滅祖算的了什麼?還能有他幹不出來的事兒?”
秦震直接無視了老顧的嘀咕,坦然的對夜北說道:“平安就好。對虛雲大師的這件事,我一直都良心難安。總覺得把一位老人獨自扔在那裏實在是愧對良知。現在想來,老人家是很清楚傅天磊的。難怪他曾告訴我們,傅天磊和羽東的淵源極深。今天得知了這一切之後,以往不理解的,現在也全都明白了。”
看著秦震釋然的目光,夜北便也繞回了主題開口說道:“你們該知道的事情,我都已經告訴你們了。現在,對我幫你們尋找佛骨的事情,不需要再有任何質疑了吧?如果你們還是持著疑神疑鬼的態度,那我也愛莫能助了。還是那句話,如果我想做些什麼,大可以不必廢那麼多話。羽東現在還吉凶難料,該怎麼選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老顧和薑旗同時把目光投向了秦震,他們在等著他做決定。如果這一步出了差錯,就永遠沒有再重來的機會了。
秦震深深的注視著夜北那雙燦若寒星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眼裏能給自己找到一些敢下決心的肯定。當他看到夜北的眼中那似曾相識的清冷和淡然時,他頓時覺得釋然了。那就好像是羽東給了他肯定和信心一樣。
秦震做了個深呼吸,然後對著夜北笑道:“北哥,那就從濕婆和八仇凶神開始吧!”
薑旗和老顧見秦震決定了,就也看向了夜北。
夜北微微一笑,對秦震說道:“你會感激自己今天做了正確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