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這種似曾相識感的人,並不是隻有秦震一個。老顧這時候就呆呆的在秦震耳邊咕噥了句:“大震……你覺不覺得這哥們兒身上的某些地方和東少、俊小哥他們好像啊……”
“……”
老顧見秦震愣愣的沒說話,就又解釋了下說:“誒,我說的這個像,可不是說他們臉長的像啊。雖然說是一個比一個帥,但是我說的是那種……大爺的,我表達不出來那種感覺!反正就是覺得他們之間有好多東西很相似。”
……是了,沒錯。這就是秦震那莫名其妙熟悉感的來源!沒想到,最後竟是老顧的一句話完美解釋了秦震心裏那種怪怪的異樣感受。
除了那各有千秋的俊美麵容之外,他們有些地方真的很像……然而這種像卻又如老顧所說,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不是能表達出來的東西。
比如說羽東和俊天吧,他們論外表氣質、言行舉止、性格脾氣,完全就屬於截然不同的兩種類型。但是他們身上卻很容易就能讓人找到相似之處。
那是一種神韻、一種內隱的氣質、也可能是一種靈魂深處的思想和意識。總之,那是完全超出了身體相貌之外的驚人相似。
再比如秦震和顧傑,他們的性格更是南轅北轍。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個條件因素,卻導致了他們某些方麵也有相像的地方。至少他們的三觀相近,對善惡、對是非、對可為或不可為的基本判斷是一致的。外表不同,但是本質卻相似。
如果非要把這種玄乎的相似感說的更直接現實一些,那大概這就是所謂的“人以群分、物以類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長期處於同一環境中的人,必定會有類似的地方。
而眼前的這個人,在秦震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仿佛就看到了那種奇特的相似感。正是因為他和羽東的這種相似感,才讓秦震一度覺得似曾相識。
老顧這時候忍不住呆呆的問了句:“鬼哥,哦不,您姓夜……那個…我問您個問題啊!你是不是跟我們東少和俊小哥有某種特殊的關係啊?是發小?朋友?你是不是就是因為知道了他們有難,所以才特意來到這裏幫忙的啊?”
那人並沒有回答老顧的問題,而是頗感興趣的反問道:“俊小哥?你們平時都這樣叫他的嗎?嗬嗬,你們給他起的這稱呼還真是挺特殊。不過這倒也符合俊天的那張臉。看來你們之間感情都不錯。”
這位神秘的夜姓男子當談起了羽東和俊天的時候,笑的倒是有了些溫度。那感覺就好像是在說他自己家裏的人一樣,十分自然。
老顧一聽這話,頓時揚起了頭,顯擺似的一拍胸脯說道:“那是!我們哥們兒之間的那感情絕對鐵啊!比得過水滸,蓋的過瓦當,放在三國時期都能氣死劉關張。我們就是當代的桃源五結義啊!誒,要是論團結默契那可更是不得了了。哥兒五個一個頭磕在地上,給個唐僧就能直接保他西天取經!這樣的兄弟交情,誰能比的了?還有,他們的綽號、小名兒、官銜兒啊什麼的,都是我給起的!這樣喊起來更親近。”
秦震無奈的低頭捂著臉,有種想當場拆台解釋一下自己不認識這個神經病的想法……真想不通他到底是個什麼心態說出來的那麼多廢話?最讓人覺得哭笑不得的是……竟然還他/媽挺押韻……
聽了老顧的這番話,那個人隻是微微的笑了笑道:“是嗎?那真是挺好的……”
秦震看了一眼他的表情,覺得他此刻的欣慰確實是真的。而且當他提到羽東或者俊天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來傅天磊的那種戾氣。這證明他對羽東是沒有惡意的。
沒心沒肺的老顧這時候又說道:“既然是哥們兒的哥們兒,報下大名我也好給你整個稱呼。除非你是和那姓傅的孫子一樣,拿東少和我們都當敵人。”老顧拉了拉臉,似乎隻要提起傅天磊,他就不可能有好態度。
“我叫夜北。我來是要幫你們尋找佛骨,不是為了與你們為敵的。如果我有惡意,你們還能站到現在嗎?”夜北很直接的說道。
“可是……無緣無故的,你為什麼要幫我們?”秦震還是問出了心中的困惑。
“如果你們找佛骨的目的是為了自利,那我早就可以殺了你們。但是你們為的是救人,巧合的是,你們要救的人,我也不想他死。”夜北看著秦震他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