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了很久,秦震還是覺得不能這麼貿然的直接問。因為以他了解的羽東,如果他一次性問出了這麼多個問題的話,肯定是一個答案都得不到的。
可是在見識過俊天用那神秘的巫蠱之術鎮妖續命那種離奇手段之後,再加上之前他臉上浮現出過的詭異文字,這些都讓秦震百思不得其解。一直都想找個機會向羽東問個明白。
所以在稍稍思考了一下之後,秦震還是忍不住盡量委婉的問了一句“羽東,俊天他……”秦震猶豫著,不知道該開口先問哪個問題。畢竟,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麼問好像多少都有點八卦的嫌疑。
沒想到,羽東這時卻極其‘善解人意’的開口替秦震問了出來“俊天的臉是怎麼回事,他到底是幹什麼的,他和我的區別是什麼,他現在用的辦法又是什麼,秦震,你是想問這些問題麼?”
秦震尷尬的撓了撓頭,嘿嘿的笑了笑,故意掩飾的說“不是啊,我哪會有那麼多問題…我就是一聽說俊小哥會有危險,就忍不住替他擔心,為他著急,就想幫幫他……可是不了解情況又沒法幫……所以我就是想問問……俊小哥是不是真的是‘巫蠱大師’啊?聽說蠱能反噬,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才會有危險的?”
“俊天與蠱術沒關係。”羽東淡淡的答道。
“那當初在王虺麵前,他臉上浮現出來的那些線條是什麼?”秦震想都沒想的就脫口問出。然後就見羽東斜睨著他冷聲問道“這不是還是我說的那個問題嗎?你問過不止一次了,你為什麼對他的臉那麼感興趣呢?”羽東這時還表現出了一副極其不理解的樣子。明顯是在扯開話題,聲東擊西。
秦震被問的很尷尬,頓時就拉下了臉來沉聲說道“夏羽東,請注意你的措辭。我不是對人家的臉感興趣,我是對那些像字又像符的東西感興趣。那些線條好像很邪異……但是又有很大的威力。”
羽東了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看著秦震問道“秦震,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在出世的時候曾經使‘天雨粟、夜鬼哭’。”
聽羽東這句話,顧傑肯定是一點表情都沒有。因為他壓根就不知道羽東和秦震在說什麼。而秦震卻著實的愣住了!好半天才沒什麼底氣的問道“是倉、倉頡的字嗎?”
秦震之所以會那麼猶豫,並不是因為他不確定。他對這個回答的本身並沒有任何猶豫。《淮南子》中明確的記載了羽東剛才所說那兩句話:倉頡造字,致天雨粟、夜鬼哭。伯益造井,而龍登玄雲,神棲昆侖。
所以秦震的這個回答,本身絕對沒有任何問題,隻不過秦震是真的無法置信,俊天臉上神秘的血色線條怎麼會和倉頡造字扯上關係!那可是上古神話……
似乎是看出了秦震的困惑和震驚,羽東便開口解釋道“傳說在太古時期,倉頡造字的時候,天昏地暗,鬼哭神嚎。天上下起了粟米的雨,夜半時分鬼哭聲遍野。因為倉頡的字,意味著神鬼時代的終結。從此鬼神隻能匿於混沌之中,於是變成了神話和傳說。不過倉頡最初其實就隻造了幾個字而已,這幾個字包羅萬象,衍生萬物。剩下所有的字都是如同河圖洛書一樣,由此推演而來的。所以,倉頡最初造的那些字,有震懾天地鬼魂的力量。”
“你、你什麼意思?俊天臉上的詭異線條,還真的是字啊?而且還是倉頡最初造的那幾個字?這……這也太難以置信了吧!!!雖然說王虺也是個上古傳說之物,但是、但是也沒有那麼驚世駭俗啊!”秦震實在是無法相信這個詭異的事實!
稍稍想了想,秦震又激動的說道“不是吧,這也太離奇了!就算倉頡最初造的那些字是真的有令‘夜鬼哭’的能力,那又是什麼人傳下來的?又傳到了誰的手裏?然後怎麼就出現在俊天的臉上了?”
麵對著秦震的一係列問題,羽東卻像是答非所問的說道“倉頡之字能致天泣血,夜鬼哭。克邪異,而本身亦邪異。這種亦正亦邪的力量,不是一般人能把控的了的。俊天能有這力量,是幸也是不幸。畢竟,為此他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聽到這裏,秦震和顧傑、薑旗都互相對望了一眼。
想起之前還曾詫異過,為什麼九龍鎮國璧的詛咒單單就對俊天不起作用?為什麼王虺身上的邪氣對俊天沒有任何效果?
還記得當時俊天也曾說過:本身就是邪異,還怕什麼邪異侵體。
沒想到,原來竟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