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多做他想,秦震等人就被羽東禮貌的請出會議室了。美其名曰是讓他們早早休息,其實就是嫌他們礙事。看樣子,他是要和俊天單獨商量接下來的滇西之行。
這一個晚上,大家想必都是各懷心事,各有各的思考和顧慮。不僅僅是為他們生死未卜的人生,也為了他們接下來可能會更加驚險的行程。畢竟,已經親耳聽俊天說過了,他們即將要去的地方,會比羅布泊更加的詭異無常。那無疑也將意味著前路會更加的凶險萬分。
一夜無話。當他們大家再次聚到一起的時候,卻發現羽東早就已經不見了。秦震氣急敗壞的罵著羽東無組織無紀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義氣、不是人……等等等等。
等到秦震好不容易罵痛快了之後,薑旗和俊天這才解釋說羽東是軍命在身,急於回去處理羅布泊的事後相關問題,所以才會自己先走了的。但是他之所以留下薑旗,就是為了送秦震他們離開的。
雖然話是那麼說,但是秦震卻依舊不買賬。他煩躁的擺了擺手怒道“你們別替他找理由找借口了!在一起接觸那麼長時間了,我也早就了解他那欠抽的毛病了!他他/媽就是個獨居動物!總是恨不得就他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既不連累他人,也不用被他人的感情所連累。總當自己是他/媽孤膽英雄的寫照!他就不知道別人會擔心?會惦記?他什麼時候對軍令那麼重視了?闖禁/區、脅軍官、搶軍火,這些事他幹起來就跟土匪一樣!晚走半天能死啊?說他軍命在身,你們自己信嗎?”
沒人打斷秦震,也沒人反駁他的論點。任他發泄著心中對羽東各種的不滿和抗議。說到最後,秦震自己也覺著有點罵累了。這才歎了口氣嘟囔道“咱拿人家當生死之交,人家卻說走就走…你們說怪我罵他麼?連個聯係方式都不留,這叫朋友?那之後該怎麼聯係呢?我要是想找他的話,難不成得去長安街貼標語橫幅麼?”
這時顧傑走過來勸道“大震,你先消消氣啊……你再激動下去,智商就更低了。咱們第一次見東少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你說以他那種人,不用你說,他也能知道你住哪。但凡給他點時間,祖墳都能讓他給找著!誒這話是你說的吧?那怎麼現在你就沒這意識了呢?”
被顧傑這麼一說,秦震也是微微一怔。雖然時間隔得並不長,但是卻感覺這些話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就好像他認識羽東已經很久很久了…久到甚至都快要忘了他們是怎麼認識的了。
明顯那麼不對路的性格,難不成也會有‘白發如新,傾蓋如故’的境界?
薑旗這時也在旁邊正色說道“等東少處理完那些重要的事情之後,他一定會主動找到你們的……你放心吧。”
對這個萬年也說不了兩句話的薑旗,秦震還算是比較信任的。總感覺他說的話會比較可信,就好像是當初對老沈的那種感覺一樣……所以這時秦震隻是歎了口氣,也就沒再說什麼。
俊天這時候朝著秦震款款走來,當他走到了秦震麵前的時候,便開始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很近很近的看著秦震。雖然說隔著一張冰冷的麵具秦震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卻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他目光之中的複雜情緒。
那似乎是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說,卻又一句都沒有說出來。這按理說可不像是俊天這種人的性格啊。他應該是輕易不出口,出口就傷人。和羽東一樣的說話欠抽,根本就不會顧慮對方感受才對。
於是秦震警惕的往後縮了縮,一臉戒備的問道“芮俊天…你你、你要幹嘛!有事說事,你別那麼盯著我啊!每次你一這樣看我就沒好事!你總不會又要把什麼蟲子托付給我去害人吧?告訴你,免談啊!我現在都讓你那傻蟲子嚇出恐懼症了!”
秦震說完,沒想到俊天卻是出乎尋常的莞爾一笑道“沒有。我沒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要給你。隻是覺得……能認識即是緣分,這一別天高路遠的,多保重吧!”
秦震滿臉懷疑的盯著俊天,心說這話根本就不像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啊!!就算是告別,俊天也應該是像這樣說話才對---‘我勸你最好是修身養性、好自為之。不然的話,死的早可別怪小爺我啊’之後再配上個邪氣十足的欠揍笑聲,這才是他嘛!
他怎麼可能如此溫文爾雅的禮貌道別呢?是他吃錯藥了,還是這小子真的又沒安好心?
正詫異著呢,俊天竟然還張開雙臂作勢要和秦震來一個告別的擁抱!說實話,這禮節其實倒是沒什麼,但問題是人不對!!就俊天這個人,各種詭異神秘的程度都比羽東有過之而無不及!!
羽東他再怎麼說也好歹是個正常人,至少身上不會帶著什麼蟲子、刀子、各種暗器之類的東西…但是俊天就不同了!誰知道他會忽然心血來潮‘招呼’你點什麼玩意?所以離俊天距離太近的話,總有一種極其不安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