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顛簸。
等到他們終於風塵仆仆的回到了707研究所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
再次進入那個他們曾經開過會的大房間,所有人都是一陣黯然。不禁感慨物是人非。果然不出所料,等到再回來的時候,他們的隊伍又少了一個人。
不過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俊天一刻都沒耽誤的讓他們每個人都把衣袖和衣領敞開。還特意囑咐蘭晴自己去臥室檢查一下上半身哪裏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其實現在所有人都已經精疲力盡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再次達到了可以承受的極限。
尤其是秦震,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摔的那一下真的震到內髒了,反正到現在他的胸口還是陣陣的刺痛。那種疼,疼的鑽心。
當他們剛剛解開袖口的時候,馬上就發現了異端!所有人左手寸關尺動脈處的皮膚上,都有一條一寸來長極細的線。雖然細,但是很明顯。銀色的線,甚至還閃著一層晶瑩的光。
這條銀線現在看在秦震的眼裏可是一點都不覺得好看!他瞬間就開始頭皮發麻,馬上就想起了王虺身上的那銀色鱗甲!!然後又想象力極其豐富的聯想到了陳風所中的蛇煞,以及陳風去世之前那恐怖痛苦的樣子!這、這不會是虺煞吧?該不會他們幾個人都他/媽要變成那瞎龍了吧??
想到王虺的樣子,秦震就不由自主的一哆嗦!其實也不光是秦震,除了羽東和俊天以外,所有人都在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手腕。
顧傑那倆眼珠子瞪的都快掉到手腕上了!他吃驚的看著自己的手,然後慌張的問著“俊小哥!東少!這……這他/媽是什麼玩意!皮膚病啊?”
俊天沒有說話,看來他是在等蘭晴出來之後統一看結果。
不過秦震的心裏倒是跟明鏡兒似的,他深知那王虺或鎮國璧所給人帶來的‘詛咒’絕不可能是皮膚病那麼簡單。
不一會兒,蘭晴出來了。這姑娘不但十分鎮定,竟然還微微笑著的走了出來。然後大大方方的走到了俊天的麵前,像是一個女兵在向上級做報告一樣的簡練說道“右手手腕動脈處有一道約二寸長的銀線,極細,縱向。左胸胸骨處也有一條銀色細線,一寸長,橫向。”
秦震不得不佩服這姑娘的心理素質!暗歎老顧活了那麼大歲數,隻有兩件事是好眼光!一件事是交了自己和王斌這樣的兄弟,另一件就是看中了蘭晴。
不過他馬上又意識到了好像有哪裏不對!接著,他和顧傑、閆軍、馬超都同一時間的掀起了自己的上衣,看向了左胸骨處!然後又馬上再次仔細檢查自己的右手手腕!
他們的舉動出奇的如此一致,可是……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一下子顧傑就急了,他臉都白了急忙問道“東少!這怎麼回事?為什麼蘭晴和我們不一樣啊!!”
羽東還是鎮定的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看了一眼蘭晴,然後又對顧傑說道“我想,王虺吞九龍璧入腹,它所噴出的白霧,也讓我們間接中了九龍璧的‘詛咒’。而那白霧又是極寒極陰之氣,女子本屬陰,所以蘭晴才會比我們更加嚴重。至於會嚴重到什麼程度……”羽東看向了一旁的俊天。
俊天簡單答道“一倍。”
看著老顧已經完全僵硬了的表情,秦震有些不忍。忙替老顧又問了一句“羽東,這東西一定有救,對嗎?俊天,你倒是說句話啊。”
羽東默默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張褶皺的紙,然後低沉的說道“這是王斌用命換來的那份圖。記得王斌曾說過,找齊了這兩張圖,就能破解九龍璧的詛咒了。另一半在我身上,咱們還是先試試看這圖合起來之後是什麼吧!如果找不到答案,那早死晚死也就沒有什麼區別了。”
說完,羽東站起身走向了一旁的大書桌,然後拿起筆,挽起自己左臂的衣袖,在一張白紙上謄畫下了他左臂上的線條圖案。
那是王虺腹中發現的那半塊鎮國璧的圖案。
緊接著,他又謄下了王斌發現的那塊鎮國璧上的圖案。
當他將兩者合並在一起的時候,大家的眼神都由緊張激動變成了迷茫費解。
因為那紙上似乎隻能看到一張九龍騰雲的簡筆畫,而且線條還非常的牽強。真的看不出有什麼其它的奇特之處,更別提什麼玄機地圖了。
大家都不禁皺起了眉。就這麼一張沒有用的簡筆畫,究竟能給他們傳達什麼信息?那麼多人用命換的,就是這麼一張連個欣賞價值都沒有的畫??
就在大夥都有點失落的時候,俊天指著兩張紙的拚合處說道“不對。如果這樣看的話,那這兩張紙上的圖案根本就是對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