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都聽見了?誒?你個變/態,什麼毛病在外麵偷聽別人談話!”秦震有些惱羞成怒的說著。
而羽東卻不緊不慢的緩緩答道“我沒那麼大閑工夫聽你吹。就那吳老二剛才看你跟看軍委似的態度,誰還能不明白?你也就騙騙他那智商。”
“你!!!”
“不過即使是他那智商,開始猜的也比較靠譜,一眼就看出了你身手底子如何。隻不過被你用我救你的假象給誤導了而已。”說著,羽東還挺惋惜的搖了搖頭。就好像本來吳老二的智商還可以,但是被秦震這麼一攪和,頓時智商成負數了。
秦震吹胡子瞪眼睛的怒視著羽東,而那貨卻話頭一轉,認真的對秦震說道“記住,除了俊天以外,不要相信這地方的任何人。我們這次要做的事,得背著上麵才能幹的成。”
秦震一看羽東收起了玩笑的態度,也隨之認真的點了點頭。
其實秦震早就明白,他們現在要幹的事,基本就算是和上麵對著幹。所以自然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才行。也正是因為這樣,羽東在驗收過征繳的貨物之後,才毫不留情的就把吳老二轟走了。說到底,這也是為了他好。畢竟,有些渾水還是不蹚比較安全。
就在這時,俊天回來了。而且他還把大家都給召集來了。
所有人陸陸續續的進了屋,一看地上的箱子就都明白了。這是一切已經準備就緒,隻等時機出發的前兆。
顧傑一看見那一箱子的槍,頓時嗷的一嗓子就跑了過去,撲到箱子上,兩眼冒著綠光的亢奮著!
那就好比是個單身了四十年的老光棍,忽然看見眼前躺著個一絲不掛的大姑娘似的!那興奮的模樣看上去比看見他親媳婦還親!
秦震有點看不過去,於是走到顧傑身邊拍了拍他說道“老顧,麻煩你注意點形象行嗎?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你是個暴力分子。”
顧傑則是一臉嫌棄的反駁道“大震,麻煩你不懂就躲遠點行嗎?免得過於暴露你的人格缺陷。男人嘛,喜歡的東西其實無非就那麼幾樣。你看見這東西不感興趣其實是你的問題。”
說完,不等秦震炸毛,他就轉身朝著羽東走了去,激動萬分的說“東少!你果然是個一言九鼎的爺們!真沒想到你給我準備了那麼多稱手的家夥!哈哈哈!感激不盡啊,感激不盡。”
秦震有些淒涼的歎了口氣,心想這可真是世風日下啊!這貨純屬就是誰有槍跟誰跑。
不過羽東倒不是特別往心裏去,而且還瞥著顧傑說道“你這麼激動,難不成是要背著這個箱子下去?都帶走不可能,去挑挑你覺得順眼順手的吧!我和俊天已經商量好了,明天出發。不過……”
說到這裏,羽東顯得有些猶豫。
可秦震卻十分了解的挑眉問道“東少,你什麼時候在出發前能省略掉這個環節?這次你又打算不帶誰去?提前告訴你,我和老顧你就別想了。我們得去為斌子找個說法,得讓他死得其所。”
羽東眼中閃著冷冷的光瞪著秦震,大概是嫌他太多嘴。一群人都不說話,就他非得說出來!
可問題是秦震也確實是說中了羽東的心中所想。所以這時羽東有些低落的說道“這一趟大漠之行,我們已經失去太多了。王老先生、王斌、陳風……他們都在終點之前離開了。然而這最後一站,卻也是最危險的一站。我沒有把握能保證所有人都活著回來。我實在不想再看到誰因為那塊玉葬身大漠了。”
說這話的時候,羽東的情緒十分失落,而且疲憊。就好像是那一幕幕的死別又在他眼前重新上演了一樣。
而這時老沈卻站了出來說道“東少,你的這番心意我們都能明白。但是正如秦震說的那樣,我們每個人都有必須要下去的理由。不僅僅是為兄弟、為朋友、更是為了咱們的父輩們。就算是死,也得給這段曆史一個交代。也是給已經故去的人一個交代。”
老沈說話一向是義正言辭、正義凜然。怎麼聽都讓人找不到能拒絕他的借口。更何況羽東又不傻,他很清楚其實這種勸阻純屬多此一舉。隻不過不希望再看到傷亡的他,在這一刻有些感性了。所以剛剛說到要出發,他才會猶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