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東看秦震直勾勾的看著他發愣,也沒有要動的意思,就沉下了臉,冷聲說道“你站在那長死了是麼?我讓你過來。”
“哦…哦哦,來了來了…”秦震反應過來之後趕緊向羽東走了過去。但是走到一半又覺得不對!他姥姥的!他剛才是在說誰長死了?老子我又不是你手底下的兵!憑什麼你讓我過來我就得過來?
可是還沒等秦震在心裏罵完呢,就已經走到羽東的麵前了。羽東也不管秦震的臉色有多黑,直接指著眼前的一根柱子,大有深意的看著秦震問道“秦震,你看這柱子上的刻痕眼熟麼?”
秦震一時沒反應過來,就仔細的觀察了一番那根柱子。巨大的石柱上麵雕刻描繪了活靈活現的畫麵,看起來都是佛教典故傳說,估計當初沒準還有顏色呢!隻不過曆經千年的歲月,如今隻剩下模糊的痕跡了。
可是除了這些以外,秦震看來看去也沒發現這上麵有什麼能讓自己覺得眼熟的東西。不禁心中暗想,羽東問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總不會是要讓我給他翻譯一遍這雕刻的意義吧?
更何況,佛教博大精深、源遠流長,自己哪裏懂得那些高深的奧義!
看著秦震一臉糾結茫然的樣子,羽東特意點指著其中的一個地方提醒道“你再好好看看。”
秦震揉了揉眼睛,眯起眼又湊了上去,臉都快貼在柱子上了!在他又一次仔細的看了一遍羽東所指的地方時,才忽然發現,那裏一道與眾不同的刻痕。為什麼說它與眾不同呢?因為那明顯是最近才剛剛刻上去的!!
發現了這條怪異線條之後,秦震驚訝的看向了羽東。而羽東則是依舊淡定的說“還沒覺得眼熟麼?”沒等秦震反應,羽東索性直接開口說道“那是王斌筆記上的古怪線條。當然,那些線條的作用我們已經給了解了。我讓你看,隻是想告訴你,他來過。”
“……那他是怎麼進來的?”秦震麵無表情的問著。
是的,秦震現在甚至都不想問王斌到底在哪,他隻想弄明白王斌憑著血肉之軀是如何穿過之前城外那片嗜血啖肉的白骨婆羅!
羽東沉靜了片刻,然後無奈的聳了聳肩,很直接的把秦震和顧傑不太想聽到的結論說了出來“我想,他現在應該已經不是人了。至於他究竟是作為什麼物體而存在的,我現在還不太好說。”
聽完羽東的‘判決書’秦震和顧傑都沉默了。但是也僅僅是沉默,並沒有那種死去活來、不能接受的悲痛。或許,在他們心裏,早就已經接受了那個事實。隻是誰都不願意說出來罷了。
羽東看了看秦震和顧傑沉默的表情,然後略顯冷血的說“還不是默哀三分鍾的時候,我覺得這裏處處詭異,祥和中透著強烈的邪氣。如果不提起十二分的警覺性,那不必傷心,不久你們就會再見。”
“哎!”秦震歎了口氣,點了點頭。他深知羽東此言不虛,這地方確實帶著一種無以名狀的邪異。
而顧傑也是用力的握了握手裏的槍,然後表著決心的說道“東少你就放心吧!你一聲令下,指哪打哪!我要化悲痛為力量,翻了這座城也得找著王斌。更何況,這裏也沒什麼野獸巨蟒大娃娃魚,依我看,沒什麼了不起的!”
羽東並沒有理會顧傑這番明顯是自己給自己壯膽的豪言壯語。而是再次緩緩的踱著步子,來來回回的走在那幾根柱子前。目光始終鎖定在四根巨大石柱上麵的雕刻上,時不時的還會瞥一眼廳堂正對著的那座大佛塔。
良久,他才終於站定了,然後轉過身看著大家,悠悠的問了一句“你們對佛教的了解,有多少?”